“军妓。”
她震惊到瞳孔都在颤抖,转过身诘问:“离开时候,我让你告诉夏老师,她怎么还会去军营?”
西村不以为然地耸肩:“我忘记了。”
“为什么?!”
江宁月脑子里的弦绷断了,她举起拳头,向他的胸口捶去,可西村轻松地把她的两个手腕捏在一起,戏谑地看她发疯。
等她喊累了,哭累了,西村才慢悠悠地说:“江小姐,我能让文女士回到上海。”
“不要她回到上海,把她送回安全区吧。”
“安全区已经解散了。”
她抹干眼泪,急切地哀求:“那求你帮帮忙,让文姨平安地回到上海,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西村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用大拇指蹭过她的泪痕,意味深长道:“江小姐,我新学到一个词,禁脔,你听过吗?”
她认命地垂下头:“知道了,我会做到的。”
过了几天,他带来消息,阿文已经回到了江家,他已经履行了承诺,接下来就看江宁月的了。她无从认定真假,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从这天开始,男人隔三差五就会拿着过夜的入场券来,不过他偶尔也会带来一些小礼物,诸如发卡、香水、书之类的。江宁月有时也会主动搭话,虽然内容无外乎是劝他不要打仗,而西村也总是不置可否地笑笑。
直到1938年3月4日,西村忽然带着一行人闯进房间,不由分说地拖拽正在看书的江宁月。
“干什么?!放开我!西村清志!你要干什么?!”
西村掐着她的脖子,轻描淡写:“江小姐,都是你父亲的错。”
她瞪大双眼:“怎么了?!我爸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西村把少女带到审讯室,隔着栏杆,她看到了父亲。
“阿月?!”
“爸?”
“西村清志!你要对她做什么?!你放开她!”
男人薅着她的头发,把她扔在桌子上,等候的士兵轻车熟路地将她呈“大”字形固定住。
“排好队,每个人都来尝尝江小姐的味道!”
屋里的其他人欢呼起来,有的心急的,已经宽衣解带。
江华亮暴起,却被看守的士兵死死按在椅子上。“西村清志!你要干什么?!放开!你放开她!”
“江先生,”西村解开衬衫,“你猜,令嫒能招待多少位帝国士兵?”
“混蛋!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江华亮双目赤红,后槽牙咬得隐隐作响,
西村不理会他,回到江宁月身边,揪住她的领子,“刺啦”一声,肌肤就暴露在空气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宁月的小腹刚刚磕在了桌沿,隐隐作痛,她只能有气无力地求饶:“别……疼……”
男人置之不理,强硬地压在她身上。
“西村清志!你!禽兽!畜生!”江华亮狂躁地怒骂着。
“爸……不要看……”她只能把头转向另一边。
“好吵啊,让他闭嘴。”一声令下,身旁的士兵就举起巴掌,落在江华亮的脸颊。
江宁月挣扎起来:“别打了!爸!爸!”她急得破了音。
“西村清志!你不得好死!”她几乎是用尽全力,咬牙切齿地咒骂。可除此之外,她无能为力。
西村的动作逐渐粗鲁,她的下腹越来越痛,血汩汩涌出,很快在桌面汪成一滩小血泊。
江华亮的脸颊肿得老高,嘴角溢出鲜血,可他还是含混不清地骂不停。
这是江宁月第一次听到父亲骂脏话,以前他被扬子江沿岸的军阀敲竹杠,都没有这样骂过人的。
“你们几个小心点,江华亮还有别的用处呢,得让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