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莲搀扶着浑身颤抖的君王起身,这一行原本怀揣希冀而来,没想到被直接判了死刑。
大白老虎起身,也不说什么风凉话了,耐心地将他们送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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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傍晚,钟樾照常店里工作。
天还未黑,那群姑娘们便早早来到店里,等钟樾下班。
今天邱煜不在店里,一大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钟樾猜他许是和那白玫瑰约会。
倒是天天往外跑的白鹭还在,就是今天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蔫巴巴地修着木板凳,偶尔看看窗外。
天色马上就要彻底黑下来了,月亮也要升起来了。
钟樾主动起身,走过去问白鹭:“要和我们一起赏月吗?”
白鹭的脸色十分难看,听见“赏月”二字,更是直接摇了摇头。
“你哪里不舒服吗?”钟樾只以为他是生病了,伸手摸了摸白鹭的额头。
触手温温凉凉的,是正常的体温,不像是发烧了。
姑娘们在后面看他们,欢笑着喊道:“带上白少爷也可以啊!人多才热闹!”
“你们去吧,”白鹭勉强挤出一点儿笑容来,“我就不去了。”
钟樾还是觉得有些儿在意,便说:“不用修凳子了,今天提前回家去吧,我回头给你带吃的。”
白鹭乖乖地点了点头。
钟樾这才带上点心,跟着一众姑娘们走了。
“今晚呀,你得听我们的!”姑娘们一路上笑笑闹闹的,“先把你那身衣服换掉!”
钟樾几乎是被推着走的,很快就进了成衣店。
姑娘们简直像得了一个心爱的人偶,一会儿让他换上西装,一会儿让他换上时尚的长袍马褂。
每回他换完出来,姑娘们都转着圈地翻看他,带点儿羡慕带点儿嫉妒地称赞他的美貌。
“你平时穿得太简单啦,要是再多打扮一下,可以直接去拍电影呢!”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说。
最后换来换去,钟樾被要求换上一身月白的汉服。
当他从试衣间内步出,姑娘们全部停了谈论声,只目不转睛地看着钟樾。
钟樾已经有好些年没穿过这样的衣裳,略微有几分不适应。
内里是交领上襦,配上一片式下裙,外边罩着大袖衫,除了黑色的系带,一切都是淡淡的月白色,衬得钟樾那头长发愈加漆黑。
他向前走动,广袖与下裙便随着动作轻微摆动,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姑娘们全都说不出话来,仿佛见了天仙下凡,眼前的钟师傅真与往日大不相同。
“他要是能天天这么穿就好了。”大家心里都是这么一句话。
“就这套!好了你不用换了!”不知是谁抢先反应过来,“好我们就这么出去玩儿吧!”
钟樾转眼又要被推着出店去,匆忙之中为这身衣服付了钱,跟着姑娘们往公园走。
月华洁白,公园小径上点着一盏又一盏的灯笼,使得天上地上都一般明亮。
大家选择了平整的草地,铺开软布坐下,钟樾将准备好的糕点取出,供姑娘们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