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破空而来,精准地击中蛇脆弱的七寸——也就是心脏位置。
蛇顿时一仰头,便倒了下去。
白鹭急急忙忙从蛇的缠绕中抽身,一蹦一蹦地逃回钟樾身边,仿佛要吓得号啕大哭。
“做得好,以后看见蛇就喊我。”钟樾拿手指点了点剑身,以示安慰。
剑“嗯”了一声,就又蹦出去追野兔了。
钟樾将死了的蛇拾起来,打算拖回去熬汤。
但他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白鹭抓到野兔,只好悄悄跟过去看…
原来白鹭根本不会追兔子,好几次都追丢了。
眼看天就要黑了,等天一黑,兔子们就会回窝里待着,很少出没。
钟樾于是拾了一把石头,翻身上树,从高处看白鹭与野兔的动向。
只要野兔往西边逃,钟樾便提前向西边掷下石子,野兔在惊慌之中改变方向,钟樾的石子再次跟上,将它往白鹭的方向引。
眼看终于快要成功,白鹭一翻滚化回人形,彻底遮挡兔子去路。
兔子起跳,他猛扑,钟樾的石子击中兔子的腿。
白鹭终于揪住了野兔的耳朵,气喘吁吁地窜了起来:“哥哥!我抓到了!”
他开心地跑过来,依旧光着身子,兔子疯狂地踢打他的身体,但他就是不肯放手,因为这是要献给哥哥的晚餐。
钟樾把衣服给他,接过兔子,说:“真厉害,第一次打猎就能抓到兔子。”
这剑即刻自豪起来,衣服穿好以后,头发乱糟糟地红了脸,说:“明天我再给你打…”
“好。”钟樾伸手替他把头发拨顺。
这一刻,他们都短暂地忘记了天神带来的烦恼,拎着打来的蛇和兔子,往回木屋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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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都歌舞厅的后台休息室里,白淼摘了假发,抽出一根烟点上。
白鹭和那名姓钟的工匠一起消失三天了,也没给他提前说一句,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白淼抽了一口烟,皱着眉,白鹭身上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之前说过,有人要杀他。
那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白鹭能跟什么人有仇?
白淼实在想不明白。
另外就是,自从那天欢愉一场,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邱煜。
说起来,他竟然连对方住在哪里也不知道…
门在这时被敲了两下,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张居安,一位做生意的商人,经常跟洋人打交道,有钱得很。
顺带一提,也是他白淼前阵子的床伴。
“你又在抽烟。”张居安笑着走进来,伸手拿走他嘴里的眼,顾自叼进嘴里,吸了一口。
“你来干什么?”白淼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