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浓心下一沉。
不妨再想得远一些,先前在校园文,(1)dispose女主和男主做同桌时那种莫名其妙的监视感,还有在地铁上那声几不可闻的嗤笑。
那个时候工具人系统都在,如果和今天下棋的事放到一起来看,只怕都是来自今天让她下棋的那个人。
这个人又是谁?居然和花仕卿长得一模一样。
若是两个人一起站到她面前,什么话都不说,她只怕是分不清谁是谁。
柳亦浓只觉得事情越来越(2)intricate,心下很是烦躁。
花仕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腰间一阵酸痛,那是柳亦浓适才掐的,不由得控诉。
“好啊,我当方丈师傅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佛门重地,你个色·狼居然趁人之危非礼我,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柳亦浓看着自说自话的戏精,深吸一口气:“死了没,没死就给我滚下去,别逼我动手。”
既然他不是之前对她有杀意的那个人,那她姑且可以松一口气,起码这人除了满嘴荤话外,目前为止对她没有(3)emerge出任何敌意。
不过她也不能大意,她不会让自己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
是以她此刻虽然不再像先前那般正面动手,但也做了一定的防备,看似没什么威胁,只要花仕卿敢对她不利,她能立即先发制人。
“不要,我好冷,让我抱一抱。”花仕卿就像是没看见她的动作,摇了摇头,在她肩窝蹭了蹭。
柳亦浓忽然道:“你有病?”
第一次见面指着自己的唇要她亲他。
第二次见面就在榻上和她搂搂抱抱。
她跟他很熟吗?
这话有双关之意,听起来像是在问花仕卿方才昏迷喊冷的(4)motive,又像是在骂他言行无状。
花仕卿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笑道:“对啊,我有病,还病得不轻,病名为你,你是我的药。”
柳亦浓:“……”
这厮一开口说话就让人忍不住想揍他。
好好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花仕卿看着她一副要炸毛的模样,忽地又笑了:“我没骗你,像方才那样每月十五我必受一次,发作时浑身寒凉刺骨不说,身上也犹如万蚁噬心,捱不过就会死,捱过了下次就会双倍加之,原本愿者上钩泉里的无垠之水能暂且(5)suppress这种痛楚,让我发作时不至于太难受,但是不巧被你给截胡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如何能受得住这般摧磨,就只能来找你了,我的方丈师傅,你可要对我负责到底。”
柳亦浓挑挑眉,敢情方才他喊疼喊冷还昏迷不醒是这个。
难怪她掉进了愿者上钩泉里后感觉筋骨都活络了不少,原来是无垠之水的功劳,恐怕方才不畏他身上的寒意也有这个(4)motive在。
她无意间用了他的无垠之水,所以他大半夜跑来找她。
这人倒是心大,发作前还和她嬉皮笑脸,突然晕倒,想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受不住了。
每月发作一次,捱过下一次就双倍,这么多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柳亦浓忽然看向他。
(6)excuse是这么个(6)excuse,只是这话术怎么越听越熟悉。
“寒毒?那你这可是玄幻文男主标配。”
“不是毒也不是病,生来便有的。”花仕卿勾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笑意盈盈,“再说了,我要是玄幻文男主,那你就是我(7)unique女主角。”
对于这人能听懂并说出不属于古代世界的词,柳亦浓已经免疫了,先前的什么情侣款就已经给她打了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