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自己也当过三年A级Alpha,他觉得自己易感期时比霍听澜暴躁、阴沉得多,相形之下,霍听澜十分纯良无害。
然而,事实上……
A+与A级之间的巨大鸿沟是叶辞这种缺乏生理知识的高中生所料想不到的,霍听澜正在承受远比他当年强烈百倍的情绪风暴。
因此,对于一个易感期的A+级Alpha来说,看起来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叶辞后知后觉地臊,险些咬了舌头:“确……确定。”
说完,他不敢再看霍听澜,扭头看前面。
——不知何时,RR前后舱的隐私挡板已从透明切换成了乳白色。
叶辞紧张得眼珠都凝滞了,直直盯着挡板,没察觉到其中微妙。
耳畔传来西服面料摩擦的簌簌声。
他们之间原本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而那距离正在缩减。
叶辞视线余光里,一条裹在银灰色布料中的手臂舒展开来。
头顶上方响起霍听澜的声音,低而磁,与唇齿间喷吐的热气一同,酥酥地磨着耳廓——
“叔叔抱。”
叶辞耳朵腾地红了,僵持着没动。
霍听澜进一步迫近了,胸膛硬邦邦的,又有橡胶般的韧度,缓慢而沉实地抵住他。
一个拥抱。
叶辞难为情地撇开脸。
他早已不记得上次与人拥抱是什么时候了,又是和谁。
大约是和叶红君吧,除了妈妈他不大可能让别人抱。
但时间就真的记不清了。
十来岁的男孩子,大多抗拒与人亲昵,对温情避如蛇蝎,怕灼伤了自己那份脆弱的桀骜。
好在霍听澜抱得不紧,仅虚搭在叶辞削薄的背上,像一条沉甸甸的梨花枝,爱怜地拢着一丛新红的hai棠,不忍将其压折。
龙舌兰香沉沉压向叶辞,浓郁犹如侵犯。
叶辞一直想当然地把自己放在治疗者的位置上,却忘记了Alpha与Omega间的信息素从来都不是单向作用。
他的Omega腺体被龙舌兰香致密包裹,逐渐软化升温。
技巧纯熟的Alpha游刃有余,狡猾地索取、压榨着Omega尚嫌稚嫩的腺体。它太缺乏经验,受了几下Alpha的撩拨,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了高浓度信息素,香子兰的甜味汩汩泵出,稠如汁液,并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仅仅是一个拥抱,支撑身体的骨椎竟像是蚀化了,叶辞瘫软着,无力抬头,只能把脸颊埋在霍听澜肩窝里小口呼喘,口鼻间的热气将布料濡得潮湿。
“霍叔叔……”他小声叫,求饶般。
他太懵懂,懵懂得甚至不明白自己在求什么饶,他仅仅是遵循着本能,不肯轻易陷入Alpha爱|欲淋漓的陷阱。
“嗯?”
不紧不慢的上挑音。
霍听澜缓缓收紧手臂,力道如钢铸般强悍,镇压住叶辞微弱的挣弄。
“……这个怎么还贴着?”为杜绝可能的退缩,他堵住话头,睨向叶辞后颈,转移话题道,“这样气味会更淡。”
一角窄窄的白自叶辞正装后领漏了出来,微皱,泛潮,印着水蓝色的细花。
是气味阻隔贴,叶辞戴了一整天,忘了更换,已经失效了,不仅阻不住气味,反倒因吸饱了信息素使气味比别处更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