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她一脸迷惘。
“忘了。”
“你唷,笨死了。”摸摸她的十指,冰凉的,他站起身,将手伸向她。“走吧,冷死人了。”
“我不敢回去。”
“为什么?”
“因为……”提起伤心事,他又抽抽噎噎了。“我拿什么去赔阿仲呀?”
“这场火关你啥事?”
“我要走时,曾交代他要好好顾铺子。”
“就因为这原因?”
“这还不够呀?”
“不够。”他莫可奈何的用话揶揄她。“那小鬼头没脚没脑子呀?瞧见情况不对,你以为他不会拔腿就跑?”
“可是……”
“你别将罪过揽上身,我会发火的。”
“可是,他若怪起我来,那怎么办?”
“他不会怪你的。”替不太可能成为情敌的情敌作这种保证,怪怪的。
看在她哭花了脸、害他心酸酸的份上,算了,偶尔当当善心人士。
“真的?”她泪眼迷漾的仰望着他。“你发誓?”
“还发四,我发五都可以。”拉她起身,他半推半拉的将她拖出山洞。
而在确定了王春仲绝对活得下来,他身上的伤疤也绝对不会残留,涂意舒的心情逐渐好转,话匣子一开话多了。
齐漠听得头很痛。
“你……”
“我在呀。”
“安静片刻,好吗?”
“你嫌我吵?”
“没错!”齐漠应得很直接。
☆☆☆
王春仲醒了!
可是,齐漠宁愿他就这么长睡不起。
见躺在床上与死神搏斗好几天的小鬼头开始眨眼、说话,他差点没一拳再将他击昏。
一醒过来,就是个烦人精!
喏,这会儿又在缠人了。
“我身上的伤,是因为你喔。”第千百次,王春仲可怜兮兮的跟涂意舒讨功劳。
每每提起那场劫难,总还是勾出涂意舒余存的心悸。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那你想不想做些什么?”
闷了半晌,思索片刻,她抬眼望向一脸贼意的王春仲。
“我煮的菜你向来就妹,而且我的手不巧,这你也是知道……呃,阿仲,你在想什么?”突然觉得他的神情散发着一抹鬼祟的味道。
“没,没有呀。”
“是吗?”
“骗你做啥呀。”张大口,他赖着她喂他喝粥。“我不曾害过你呀,阿舒,对不对?”他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无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