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过头,眼尾扫了一眼身后的人,后者接收到他的示意,趁着两位城主上台比试的混乱,十分隱蔽的偷偷离去了。
池余把玩着手中桑林的长髮,轻轻勾了勾嘴角。
水懿是鮫人一族,龙弛是龙族,按理来说,两者之间也算有些渊源,只是从动手开始,龙弛就毫不留情,招招式式都下了狠手。
水懿有些狼狈的接下一拳,手臂被震的发麻,他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看好戏的池余,忍不住低声道:「龙弛,你疯了?!不是说好……」
「说好什么你说好!」龙弛慌忙打断他,一副你別瞎说的样子:「我对池城主忠心耿耿,我警告你,少给我身上扣屎盆子啊!」
水懿深吸口气:「行,就算你怕了不愿帮忙,但你我好歹是亲族,你怎么能……」
「亲你个大头蛇族,你有翅膀吗就和我攀亲戚,爷是飞龙,不是水龙!」
连续两次被打断,水懿一张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最后咬牙切齿道:「……说的像你有翅膀一样!」
龙族只有先族真龙才有翅膀,不过也早已陨落,他看着一脸得意的龙弛,实在想不明白他这是在发的什么疯。
「你管我有没有!爷就不爱和没翅膀的玩!」
藤无缺看着台上毫不留手的二人,心里骂了一声蠢货,眼见再这样下去只能削弱己方实力,他站起身,一张无害的脸上都是笑意。
「池城主,斗法切磋,都是点到为止,现在人族神族虎视眈眈,如果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怕是会给异族可趁之机。」
池余挑挑眉,身旁的桑林看着台上的鲜血,有些后怕的向池余怀里缩了缩:「是呀城主,您的台子都被弄脏了。」
「是吗?」池余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比也比过了,非要分个胜负也没意思,两位还是入座饮酒吧。」
龙弛立刻收手:「是!」
水懿捂着闷痛的胸口,看了藤无缺一眼:「池城主,虽然今日无缘让您指教,但水懿有个疑惑,还请池城主能不吝赐教。」
这时,身旁的人接过侍者递过来的一坛老酒,他细嫩的手指蜷了蜷,还是将它打开了。
霎时间,酒香夹杂着花香,在瞬间飘满了整个宴会厅,池余看着桑林细嫩的后颈,在他乖顺的笑容里接过酒杯。
「但说无妨。」
花香愈发浓郁,楼蒙看着杯中的酒,只觉得自己整个鼻腔里都是揉碎的花汁…怎么会这么想。
水懿晃了晃头,眼前有些发晕:「我很…很好奇,池城主……是我魔族的哪一分…枝……」
「哐啷!」
「啪!」
酒杯的碎裂声和摔落到地的声音接连响起,水懿看着瘫软在座椅上的池余,咧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