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躲在宿舍里,连灯也不敢开。
苏琴没骗他,她的宿舍果真没人回来。原来苏琴已经是最后一个学期了,同宿舍的几个姐妹相约着去邻近的一个城市面试去了。本来苏琴要一起去的,但她在接到刘虎电话,得知他要来之后,才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
直到后半夜,整座宿舍楼人静灯熄之后,刘虎才悄悄从她宿舍出来,带着花儿溜出了宿舍楼。
苏琴告诉他,她一毕业就去春溪镇找他。她哪里也不去了,就去刘虎的中药铺给他当助手。
刘虎没当回事,在他看来,像苏琴这样读过大学,见过世面,有文化知识,又漂亮美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去春溪镇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因此,尽管他将她搂在怀里温存,却没突破最后的底线。
杨柳确实给她留了地址,但苏琴告诉他,杨柳未必就在他留下的地址哪里。因为杨柳老家已经没一个亲人,也没任何财产,他不可能会回老家去。
不管他在不在,刘虎都决定去一趟一探虚实。
苏琴的学校不在城里,这时候早就没车了。看着空荡荡的马路,寂静无人的四周,刘虎略一提气,便如飞起来一样疾行。
他没回宾馆去,他虽然知道李玉英还在苦苦等待他回去,但他此刻最想见的人却是曹芳。
王若兰和顾青青去留学之后,曹芳实验室就再也没过去那么兴旺了。曹芳现在带的几个本科生都是资质平凡的学生,她没兴趣将精力倾注在他们身上。
门铃响了好一会,不见曹芳来开门。
刘虎心里有些不安,想着她是不是不在家。他这次来,有个非常重要的事,就是将爷爷刘一手传给自己的两本书,全部交给曹芳。
自从他在观月观和得月寺奇遇过后,他开始觉得爷爷留给自己的两本奇书,在气宗面前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东西。
他知道曹芳一直在想着这两本书,如今他不需要了,何不做个顺手人情?
门未开,屋里似乎没动静。
他失望得正想转身离开,突然就看到门缝里伸出来一条白生生的胳膊,拉着他带进屋里。
淡淡的灯光下,曹芳眼含珠泪,定定地看着他,轻声呢喃道:“小冤家,你还记得这条路啊!”
她纵身入怀,顾不得羞耻,紧紧搂抱着他,又哭又笑起来,简直癫狂了一样。
刘虎有些尴尬,尽管与曹老师有过肌肤之亲,但在她面前,他始终感觉自己就像一根稚嫩的小黄瓜一样,根本没勇气去迎接她的痴狂。
她身着轻缕,肌肤胜雪,宛如凌波仙子一样,却又痴迷地拥抱着他,其情其景,几乎令人甘心仰天狂喷鲜血而亡。
温存一会,刘虎将她送到沙发上坐下,从身上摸出两本书递给她说:“姐,这两本书给你。”
曹芳眼光落在书上,却一点也不惊喜。反而将书推到一边去,凝视着他的眼说道:“我不在乎书。”
刘虎好奇地问:“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两本书吗?”
曹芳莞尔一笑,痴迷地看着他说道:“相对于书,我更在乎的是人。”
她玉体横陈在沙发上,头枕着刘虎的腿轻轻叹出一口气说道:“这两本书本来就是我曹家的东西,现在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刘虎吃了一惊,小声问道:“姐,你说错了吧?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祖传秘术,怎么会是你曹家的东西呢?”
曹芳淡淡一笑道:“很多事我们不必要去知道了,什么都过去了。不过,我要感谢这两本书,没有它们,我怎么会认识你呢?所以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虎子,姐这辈子有你,一切都好了。”
曹芳没有说出这两本书是如何流落到刘一手手上去的,她看一眼两本书说道:“虎子,老天爷让人失,一定会安排让人得。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刘虎听得迷迷糊糊,以他的阅历,尚不能听懂这似乎带有玄学的语言。
眼看着天已微明,曹芳伸了个懒腰说道:“我累了,你抱我去休息吧!”
刘虎依言将她抱起,就像抱着一个婴儿一样的,走进她的闺房。
他醒来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蓦然发现自己遍身无缕,顿时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