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懒得理会你们是不是所谓的漕运司呢,赶紧打道回府吧,休要在此啰嗦不休!”
那为首的骑兵毫不示弱,语气强硬至极,仿佛根本没把漕运司放在眼里。
“大胆狂徒,尔等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的团练?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难道说,你们对漕运司所拥有的权限一无所知吗?居然有胆量胆敢阻挡我们前行之路!
快快叫你家那所谓的团练速速前来拜见本大人,我乃是堂堂漕运司把总,官居正七品。
地位与你们那小小的县令老爷毫无二致!就凭你们这些个不入流的小小团练,也妄想拦住本大人的去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哼!”
只见漕运司众多将士紧紧地围绕拥簇着位于中央位置的那位面色白净且蓄着长长胡须的将领,缓缓地向前挪动了两步。
紧接着,这位将领脸上露出一抹极度轻蔑的冷笑之色,然后以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对着前方之人呵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本大人将那团练传唤过来,本大人倒要好好地盘问一番,看看他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此撒野!”
“呸!”只听一声怒喝,那人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满脸不屑地说道:
“就凭你?还想见我家团练大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别以为自己有那么点官衔就在这儿耀武扬威、装大尾巴狼啦!
告诉你,不管你是几品官儿,在我们团练大人面前统统没用!
如今可是戡乱之际,局势紧张得很呐!我家团练大人早就发话了,非常之时就得行非常之事。
谁要是胆敢耽误平定叛乱、剿灭山匪此等关乎朝廷安危和百姓生计的大事,一律被视作同党分子,可以先斩后奏!
哼,你们要是觉得自己脖子比我手中的长枪还要硬,那就尽管放马过来试一试好了!”
说着,只见那人双手猛地一抖,原本斜挎在身侧的长枪瞬间如灵蛇出洞一般直直地指向了那把总的正前方。
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穿敌人的咽喉。
而站在他身旁的几名骑兵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紧紧握在手中。
他们一个个横眉立目,虎视眈眈地瞪着漕运司的一众官兵,身上散发出阵阵杀伐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好哇!好哇!好哇!”
那把总被气得浑身发抖,一张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就连手中握着的那条皮鞭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来人啊!”把总怒吼道,“给我将这帮无法无天的狂徒通通拿下!
我今天倒要瞧瞧,这小小的白水镇到底是不是我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的漕运司官兵们立刻齐声呐喊,挥舞着兵器一窝蜂似的朝着那群骑兵冲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