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忆吃饱喝足后,二人详谈,钟老伯这才得知,如忆无父无母,流亡至此,是个无家可归之人。
至此,心善的钟老伯将如忆留在身边。
视她为亲生骨肉。
二人相伴。
在如忆身上,钟老伯体会到了拥有家人的亲切温暖。
如忆虽不是钟老伯亲生,却胜似亲生。
随着如忆年纪渐长,逐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她相貌绝佳,身上似天生便带着一股子英气,放眼整个金鳞城,若论美貌,如忆足以进前三之列。
可若是加上她身上的英气,令其整个人,充满了一股其他女子远远比之不上的气质与魅力。
如此佳人,自然爱慕者众多。
不用钟老伯刻意做媒,那段时日,围绕在其家门前才华横溢的男子数不胜数,其中不乏相貌英俊,颇有家资的有为青年。
钟老伯本以为能为如忆择个佳婿,谁知如忆对那些追求者全都不屑一顾,甚至拿着扫帚驱赶。
那些男子也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自然不愿一直热脸贴冷屁股。
渐渐的,如忆的追求者愈来愈少,到了今日,已是再没有一人敢上门来表达爱慕之意了。
想到这里,钟老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这孩子,究竟喜欢怎样的男人。”
他曾经问过如忆这个问题。
为何追求者如此之多,才高八斗的适龄男子亦是多如繁星,可为何如忆却瞧都不瞧那些人一眼,统统驱赶走了。
对此,如忆同样给出了她的回答:“见色起意犹如雪山折梅,见我是我方可常伴烛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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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有主见,比我看得透彻,我就不掺和了。”钟老伯嘴角笑容灿烂,他心里尽管这样想着。
可在看见笑闹着的薛空和如忆二人时,有些明白了如忆的意思。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突然从船的另一个方向传来。
钟老伯转身,瞧见船上的其他青年全部聚拢在一起,冲着他们所在位置,齐齐围拢而来,而这些人的面上,都带着不善之意。
“你们不去掌船,都聚过来干什么?!”钟老伯隐约觉得不妙,但还是下意识将薛空和如忆挡在身后,怒视着众人。
众人前方,正是那潘墨。
潘墨神情原本充满了愤怒,但在面对钟老伯时,那愤怒,很快转变成了愧疚,他道:“老伯,此事与你无关,我们是来找他的。”
说着,他伸出手来,指向薛空。
“没错!”
“鱼王老伯,我们并非要找你的麻烦,这船,只是暂时停下,只要我们处理完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自然就会重新掌船,送你们回去。”
“请鱼王老伯成全,不要阻挠。”
听到这话,钟老伯双目一瞪,他听出了这些人话中的要挟之意。
这令他感到为难。
他虽说出海经验丰富,但如此大的渔船,却不是他与薛空和如忆三个人就能驱使得动,若是这些人纷纷罢工,这船便动不了。
“他哪里招惹到了你们,你们是什么意思?”
没等钟老伯喝问,如忆先一步走出,怒视着这群突然变了脸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