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忌决定先发制人。
“哟,徐总,稀客啊,亏您还记得有这个家呢。您今儿是打尖呢还是打尖呢?”
徐长鸿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儿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早年的时候他跟老婆两人拼事业,对这个儿子疏于照顾,及至生意越做越大,儿子也大了,他们夫妻二人又因为理念不合离婚了。
如今都各自成了家,对这个儿子就更疏于管教了。
他指了指身旁站着的人,“这是我们公司资助的对象,以后住这里。”话说完,他起身要走,他向来如此,横行霸道。
徐知忌挡住了他的路,微微抬着头。
“你当我家什么地方呢,什么阿猫阿狗都我往我这塞,我告诉你没门。”
徐长鸿的手高高举起。
徐知忌怡然不惧,抬起了脸。
“有种你今天就打死我。”
混不吝到了极点。
徐长鸿到底没打下去,语气缓和了点,对着身后的男生招了招手。
“他叫丁弃,跟你一个学校的,是体育特长生,是搞?”他一时没想起来,一旁的丁弃接了话,“徐总,我是练田径的。”
“对,练跑步的!”
他顺势将徐知忌拉到一旁,“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无父无母的”后面的一通话,徐知忌没听进去,只觉得无父无母四个字,他感同身受,于是目光看向了丁弃。
丁弃?
被上天抛弃的人吗?
少年又壮又高,皮肤黝黑,估计是长期练跑步的缘故,大腿肌肉格外发达,他穿着洗到发白的跨栏背心,露出极好的手臂肌肉线条,下面穿着一双沾着泥土的很旧的运动鞋。
他就站在那儿,脸上没表情。
既不拘谨,也不怯场。
徐知忌摇了摇手,“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徐长鸿脸上有了笑,抬手想拍拍儿子的肩膀,却被躲掉了。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心善”他边说边往外走,刚走到门边,身后传来徐知忌冰冷的声音。
“这个月的生活费别忘了。”
徐长鸿愣了一下,有些唏嘘。
父子二人,哪里像是父子啊,简直就是冤家。
“好,我会让陆秘书盯着的!”
徐长鸿一走,偌大的别墅里就剩下徐知忌和丁弃了。
徐知忌手里拿着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喝完直接上了二楼,等走到拐弯处又停了下来,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丁弃。
“既然来了我的地盘,就要守我的规矩。”
“你睡一楼的客房,就走廊尽头的那间。”他抬手大概指了一下,继续说,“二楼是我的地盘,没我的允许不许上来。”
丁弃答:“好!”
“还有就是在学校就当我们不认识!”
丁弃点头。
徐知忌说完打算回房间玩游戏,刚转身又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