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雨没有困意,反而有点饿了,“睡不着,我想吃东西。”
谢霁淮站起身,走到外间去提保温桶,“你妈妈送过来的乳鸽汤,盛一碗给你喝好不好?”
“嗯。”
生孩子太费力气,她感觉自己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谢霁淮扶她起来靠在床头,端着碗一口一口喂她,“不着急,慢点喝。”
凑得近了,姜听雨将男人嘶哑的嗓音听得更加清楚。
等勺子再次送到唇边时,她没张口去喝,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谢霁淮,好奇地问:“生孩子的是我,怎么你的嗓子哑了。”
谢霁淮顿了顿,长睫落下,遮住眼底神色,“我宁愿在产房生孩子的人是我。”
也不要他的宝贝去承受这种痛苦。
姜听雨讷然片刻,忽地笑出声:“我不会说生孩子不痛苦,但……我是自己想要生宝宝的,这种痛苦我愿意承受。”
“你看,老天不也奖励我一个女宝宝吗。”
姜听雨慢慢倾身,小脸凑上前看他,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很好,小兔子也很好,所以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谢霁淮放下勺子,转而捧住女孩的脸颊,爱怜而虔诚地吻上去,如同在亲吻失而复得的宝贝。
姜听雨没挣扎,直到谢霁淮放开了她,才抿了抿嘴,眼神有点嫌弃,“刚喝完鸡汤,嘴唇上都是油,你也不嫌腻得慌。”
“不嫌,永远都不嫌。”
话音未落,他再次吻上去,用行动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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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兔子会如此地折磨人。
动不动就哭,哄也哄不好,家里两个月嫂都照顾不过来。
姜听雨有点想把女儿塞回肚子里了。
对于制造出女儿的罪魁祸首她也没有好脸色。
只要谢霁淮在家里,她就指使他去照顾女儿,然后自己从带娃的噩梦中解放出来。
没多久,姜听雨看见女儿在谢霁淮怀里笑得开心,又觉得憋屈。
女儿都没在她怀里那么开心过呢。
明明她才是陪伴女儿最久的人。
这样一想,她看谢霁淮就更不顺眼了,晚上睡觉,也不许他靠近。
谢霁淮强势地将她拥进怀里,温柔询问:“怎么了?”
姜听雨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鼓作气倾泄出来:“小兔子只喜欢你,不喜欢我,呜呜呜……”
“怎么可能,小宝宝最黏妈妈了。”谢霁淮拍了拍女孩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才不是,你一抱她,她就会笑,她在我这里就一直哭。”
姜听雨越想越委屈,她那么爱女儿,哭了也耐心哄她,不会在女儿面前发脾气,是她做得还不够好吗?
谢霁淮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给女孩擦拭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