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告诉我你之前没看过这些啊?我不信!”
“你给我加回来,英语答案还没给呢?”
“加不加,不加我拿手机去你家堵你去!”
……
短短几分钟的工夫,十几条好友申请,楚逸轩都替他手疼,他拿过手机随手关机,又开始琢磨起自己跟苏念卿那让人头疼的事来。
他心里存着事,睡觉都睡不安稳,第二天顶着俩浓重的黑眼圈照常去上课,本以为自己脸色就够难看了,没想到李塬脸色比自己还难看,撞着自己不道歉也就罢了,甚至还颇为愤恨的瞪了自己一眼。
楚逸轩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拆他个课桌吗?至于这么记仇吗?自己脸色难看是因为跟苏念卿的事不知道怎么解决,这小子顺风顺水的打小就同苏念卿定下了亲事,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今日照旧给苏念卿带了早餐,出乎意料的,她今天请假没来,楚逸轩脸色更难看了,完犊子了,人都见不着了。
他琢磨了一整个周末想着该怎么同苏念卿说,自己家虽然家境殷实吧,但跟着苏氏集团那根本没法比,上辈子狗皇帝虽是为了削苏家的权才赐的婚,但是自己不用为婚事头疼着实是得了实在,这辈子,苏念卿更是一出生就在罗马,他无声比量着自己同她十万八千里的天堑,这人该怎么追呢?
他见不着苏念卿气正不顺呢,李塬更是不住的给他找麻烦。什么从自己身边过不小心洒了自己一身水了,什么扫地的时候弄了自己一身灰了……楚逸轩看着这些拙劣的把戏简直气笑了,两辈子了,这人还是没半分长进。
他本就烦躁着,哪受得了他接连不断的挑事,借着上厕所的工夫转身将人堵在了小隔间里,顺带反锁了门。
这地方容纳一个人绰绰有余,两个人就不免显得有些逼仄了。楚逸轩比他高大半个个头,有心装腔作势提高自己的逼格的,但是空间有限,这个逼他实在装不起来。
更何况眼前这人,找事的是他好不好,这么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自己怎么欺负了他呢?
“聊聊吧,我不知道你接连挑事是因为什么?但我生来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你敢挑事这是就得有个解决的办法,说说吧,你想怎么解决?”
李塬含着哭腔哽咽道:“诺诺她同我退婚了,你满意了?”
“哈?”
楚逸轩这会儿身后要是有条尾巴的话,估计已经藏不住了。她周末回去是为了退婚?
他高兴的嘴角压都压不住,可对着那恨不得上来咬自己一口的小奶狗,不得不收敛了些。轻拍他的肩膀没甚诚意的安慰道:“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怎能沉溺于情情爱爱,你现在才多大啊,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考一个985、211,这桩婚事退的好,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知道不?”
李塬忍无可忍,对准他的拇指就是一口。楚逸轩疼的嗷嗷直叫但嘴上仍不饶人:“我刚上完卫生间没洗手,你是真不嫌脏。”
李塬一时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课间休息的时间有限,楚逸轩终于真心实意的揪着他的衣领将人带到了水龙头下,飞速的给他洗了把脸,想想这人两辈子都不得圆满,还是挺可怜的:“你这么个家世,找个合适的意中人又不难,你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李塬将鼻涕泡和水珠尽数抹在他衣袖上:“我跟你说,现在只是诺诺提退婚,两边的长辈还没商量明白呢,你别高兴太早,改明我要是和诺诺去民政局领证了,我看你还能说得出风凉话!”
“这怎么能是风凉话呢?分明就是肺腑之言,”他得意道:“放心,遇上了我,你这辈子没机会了。”
李塬气的要锤他,只是时间不允许。上课铃响了,他不得不按捺着性子先回教室,符津看这一个两个的实在不太对劲,又注意到他手上的牙印:“这怎么回事?”
楚逸轩不甚在意道:“没事,狗咬的。”
“那得打狂犬疫苗啊!”
‘啪’的一声,李塬手中的圆珠笔被阙成了两段。
“他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楚逸轩眯着眼睛充当大尾巴狼,可能是苏念卿退婚提的太过突然,家里一时接受不了,接下来的半个学期她根本没怎么来学校,又是半个学期,苏念卿转回了原来的中学,她父母还是觉得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养更安心些。
二人谁也见不着谁,只能隔着聊天框互诉衷肠。
【郡主万福金安】:话说我敬爱的岳父你慈爱的父亲择婿标准是什么呢?我刚查了婚姻法,等再过两年,我就到了法定婚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