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主对女帝说:“我不能让谢晏这孩子的前途毁了。”
萧泠音不答,她问谢晏,“朕毁你前途了吗?”
谢晏笑语:“没有。”
萧泠音看向谢家主,虽什么话都没说,那表情却实实在在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她一摊手,让谢家主自己看。
谢家主以为谢晏是迫于压力,才这样说的,他恳求道:“陛下,请允臣一日,臣回去问清楚他,给您答复。”
见谢晏朝她点头,萧泠音应道:“好。”
回到家中,谢家主立刻让人把门关好,他对谢晏说:“从今天起你开始称病,避一段时间。”
谢晏摇头,“我与陛下两情相悦,这次机会我求之不得。”
谢家主没想到他这个侄儿是真心答应萧泠音,生气地把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她要你是因为你手中的权力!你还对她动了心了?”
谢晏却笑了笑,“如果是这样,我就更高兴了。”
谢家主觉得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侄儿疯了,这件事有什么好高兴的!
“陛下是个心软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心必须冷,她即便是拿我开刀,我也甘之如饴。何况她不会这么做。”
谢家主看着谢晏的模样,觉得根本和他说不通。
他对谢晏说:“明日我会给你请假,你且在家中冷静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值不值。”说罢,谢家主准备离开。
谢晏转身看着家主的背影,“我想做的事情,家主拦不住。”
因为这句话,谢家主迈出的脚步停住,他有些恼火,因为他知道,如果谢晏打定了主意,他确实拦不住。
他冷声道:“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跪下。”
谢晏闻言,端正原地跪下。
谢家主又返回来,在屋中主位坐下,谢晏挪动膝盖,面朝谢家主,等着听训。谢家主已经拿出了长辈的身份,无论如何,谢晏都会听着些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认为你胸有成算,从未替你操过什么心。按理说,到了这种时候,我也不该再插手你的婚姻大事。”谢家主看着谢晏,发自肺腑劝道:“可是你甘心如同妇人一般困在一方天地,整日除了争风吃醋再无事可做吗?”
他不想让谢晏被埋没。
谢晏答道:“人如果被困在一个地方,不该怨天怼地,而是该好好想想,是不是他的心先困住了自己。”
“女帝未登基时,虽是女子,可是这天下男儿,有几个比得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