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的把首饰去掉,女帝的长发不受束缚,如瀑布般铺了满背。
萧泠音把头发往后拢了下,觉得有些挡眼,她从桌上拿起一条红绸子递给谢晏。
谢晏用这条绸子把萧泠音的头发在后边绑起来,挽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轻声道:“好了。”
萧泠音从铜镜中看着男子,红色的花钿还在额头正中。她转头,谢晏俯身把人抱住,在她额上落下轻柔一吻。
她仰头环住谢晏的脖子,“累,抱我。”
连着几日萧泠音都在为了婚礼忙碌,没好好休息过。要是让她每日搞这种繁琐的礼节,还不如痛痛快快出去打上一仗。
谢晏把人抱起来,去到隔间。
他把阿音放如水中,花瓣浮满水面。萧泠音闭着眼,拽住谢晏的胳膊。
谢晏问:“嗯?陛下要臣做什么?”
萧泠音朝后靠着,一副慵懒的模样,她睁开眼,“不是说要服侍我。”
谢晏看着浴桶内宽裕的地方,思考片刻,“嗯。”
接着一片水花溅起,水中的空间顿时窄小起来。水汽弥漫在屋内,缭绕在他们身体上,更觉潮热。
谢晏直起上身,靠近萧泠音,手指落在女帝的锁骨上,一点一点抚着滑下去。
萧泠音情动,舒展身体,歪头笑道:“恒安还会这些。”
谢晏嗓音比刚才低了些,他眸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热情的火焰,他答道:“看见陛下,我就会了。”
他知道萧泠音很累,没有在水中过多挑逗,真正服侍她开始沐浴。
萧泠音身上的伤很多,大多都褪去了,只剩浅浅一道印,唯有右臂上的伤痕依旧扎眼。
从刚刚开始,萧泠音身上那股困乏的劲儿就都消散了。
谢晏就在她眼前,水珠挂在劲瘦的躯体上,格外诱人。因为花瓣阻挡视线,萧泠音看不清谢晏的身体,可这样朦朦胧胧的,却是让人欲罢不能。
从水面上再往上看,她的视线掠过锁骨,最后停留在喉结上。
她摸上去,谢晏觉得痒,下意识躲了一下,女子却像逗弄小动物一样挠起来他的下巴。
谢晏很是愉悦,身体也越发热起来,他问道:“阿音可是沐浴完了?”
见萧泠音肯定,谢晏几乎是立刻就跨出了浴桶,他给自己随便披了一件中衣,在腰间随便一系,大片的皮肤裸露在外。
这一次萧泠音看清楚了,谢晏腹部腰身处很是精壮,她捏了一下,全是硬邦邦的肌肉。谢晏平时穿着衣服一副儒雅书生的模样,真看不出来衣服下竟是这样的风光。
谢晏不管她的动作,从架子上拿起毛巾,给阿音擦拭身上的水珠。
他的手指隔着毛巾,触碰着阿音的皮肤。
宽大的床铺上,两人深深拥抱着,唇齿相依,身体越来越热。
***
女帝大婚之后,谢晏多是住在宫中。
虽说陛下允他可以照常住在谢府,可他却恨不得日日都能与阿音在一处。
即便是白日繁忙,谢晏也会尽量在宫门落钥前处理好所有事物,去到宫中。
秋日时,又一批官员通过举荐到了女帝面前。
对于这些人,女帝又进行了考试。
谢晏在判完所有的试卷后抽出一张,“此人答题时虽未引经据典,但他提出的不少建议却是实用。”
萧泠音细细看过,这人必是亲身经历过,才会切身处地写上这些。
她翻到卷子前边,见到上边的名字,对谢晏说:“冯石,”她想着,没在世家子弟的名单上见过,“是书院的学生吗?”
谢晏把冯石的资料给女帝送过去,“是书院的学生,也算有些天赋。”
至此,选官制度的改革正式步上正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