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挨着乔父落了座,贺景行则是?坐在对?面,左右分别是?贺母和贺谨言。
贺景行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隔着镜片,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乔珍珍莫名?心虚,蔫巴巴地低下了头。
饭间,她的话很少,有些?拘谨。
乔父倒是?很热情,一直在询问贺景行在国外?的生活。
贺景行应答自如,只有偶尔,目光才会在乔珍珍的身上?短暂停留。
没人能看出他?内心的焦躁,他?始终维持着得体的举止,甚至还坚持陪几位长辈喝了点?酒。
乔珍珍吃得很少,她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做疲惫状,跟大家告别:“我困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贺母赶忙站起来解释:“是?的,珍珍昨天才到的首都,一路上?都没休息好,今天又开了这么?久的车,肯定是?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乔父放下了杯子,看了看乔珍珍,又看了看贺景行,总算发现了两人的异样。
他?可是?亲眼目睹过,两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状态,这么?长时间没见,不正应该蜜里调油,今天咋这么?生分呢?
*
可能是?考虑到贺景行刚回国,急需休息,这个?接风宴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很快便?散了。
大家各自洗漱,早早回了房间。
五月,夜里的风颇有凉意,贺景行房间的窗户朝外?大敞着。
他?刚洗完澡,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良久地注视着乔珍珍的卧房。
乔珍珍还没睡,她屋里还亮着灯。
贺谨言才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因公卫的热水不够,所以去她的主卫洗了澡。
贺景行思考了很久,理智告诉他?,他?跟乔珍珍毕竟分开了四年,乔珍珍对?他?一时有些?生疏,也在情理之?中,他?不该逼得这么?紧。
他?可以循序渐进,以更温和的方式,化解两人之?间的隔阂。
可是?……凭什么??他?们明明很相爱,甚至还有了婚约。
他?无法再保持冷静,他?现在就得确认对?方的想法。
贺景行放下毛巾,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他?揣了一路的丝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