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后,陆繁破格让我留宿陆宅。
除了黎悦,他的金丝雀,从没有人可以留在这里过夜。
日理万机的他陪着我,连会议都远程参加。
几天后,陆繁在影音室陪我看电影。
我的作品中,他钟爱这部。
电影过半,他到门口去接电话。
我起身接水,路过门边。
陆繁叹了口气,似有些疲惫道:“……悦悦,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剩余的话我没再听。
轻手轻脚地回到座位上,抱膝坐着。
电影里血肉横飞的场景掠过,我眼睛一眨不眨,面无表情。
陆繁冗长的通话结束后,电影已近尾声。
等他进门,我乖巧一笑,仿佛毫无所觉。
当夜,陆繁是被浓烟熏醒的。
他找到我时,我正在焚烧画作。
我热爱画画。
它们每一幅,都是我的心血之作。
陆繁的心疼写在眼里,将我抱进怀里。
抱得很紧。
我呜咽出声,“繁总,我再也画不了画了……”
他怜惜至极,轻轻吻我头顶,“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康复医生。”
这种低落的状态,我并没有持续很久。
矫情太久只会丧失吸引力。
我甚至还为他和黎悦劝和。
陆繁听完,抚摸着我消瘦的脸颊。
他沉声道:“是我不好。”
在我的劝说下,他和黎悦重归于好。
重新见到黎悦那天,她冷笑着打量我,“钟以宁,是我小看你了。”
3
我依旧低眉顺眼,逆来顺受。
陆繁给我安排工作时,黎悦像往常那样,直接推门而入。
他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不悦,但没有发作。
黎悦斜睨着我,“我看了这次的剧本。”
“我觉得钟以宁不适合女主角,演技太水,还不贴脸。”
“阿繁,女主角给梦圆吧。”
她想找帮手。
盛梦圆站在黎悦背后。
她比我还早跟陆繁五年。
被我抢了风头,和我一向针尖对麦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