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悦站在不远处,轻轻鼓掌。
电闪雷鸣间。
我看见陆繁站在阴影里,他的衣角滴滴答答淌着雨水。
虽然他一言不发,我的背脊已窜起凉意。
黎悦得意至极,“我早说了,她有问题。”
“钟以宁,这次你怎么狡辩?”
6
陆繁缓步走上前。
他双眼血红,死死盯着我。
黎悦还在喋喋不休,“繁世集团股价暴跌,最大的受益人是温家。”
“阿繁,现在你见识到她真面目了吧——啊!”
陆繁却直接把她甩开。
她摔在地上,杏眼圆睁。
陆繁攥住我的手,一路超速飙车,带我回了陆宅。
他将我吊起来。
锋利的刀尖游走在我皮肤上,金属的冰凉刺起一阵战栗。
“钟以宁,是我哪里对你不好吗?”
他掐住我的脖颈,拿刀指着不远处的摄像机。
明明手在发抖,却仍用轻松戏谑的口吻道:
“你说,如果把这些录像发给温行川,看了你的这一面,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哽咽着解释,“繁总,我应温行川的邀约,是为了打探温家的竞标底价。”
“是我不好,我不该自作主张。”
我的眼泪簌簌落下,“可是繁总,你最近压力好大,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帮你……”
他一怔,但显然没有轻信。
他把脸深深买入手掌,抬头时满脸的疲倦。
次日,陆繁来为我解绑时,浑身都在发抖,“对不起,宁宁,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
从他的反应,不难看出他兵不血刃吃下了项目。
温家元气大伤,温行川就快压不住几个兄弟叔侄。
陆繁则意气风发,带我四处赴宴,我还是他最爱的金丝雀。
黎悦看在眼里,牙都要咬碎了。
几日后,她约我见面。
宋颜从门后走出来的刹那,我的瞳孔瞬间如针刺般紧缩。
中学时被她霸凌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宋颜一巴掌把我扇到地上,笑嘻嘻道:“钟以宁,当了影后,怎么还要挨我打。”
“小三的女儿还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真是老天瞎眼。”
“怎么,现在没人来救你了?”
恍惚间,我又看到了姐姐的笑靥。
姐姐大我两岁,和我同父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