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是因为黎悦的一句话。
看着那张和自己五六分相似的脸,黎悦当场黑了脸,重重甩了姐姐一个耳光。
那时,黎家还如日中天,陆繁对她爱而不得。
黎悦对着他冷笑。
“陆繁,你就是只阴沟里的老鼠,再让我看见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就别想见我了。”
我姐是被陆繁迁怒,被囚禁、凌虐致死。
她被拖走的时候,手脚都断了,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处理干净,别让悦悦看到。”
陆繁的神色带着餍足,漫不经心道:“味道挺好,可惜性子太烈,不经用。”
他们说是她手脚不干净,被发现行窃后慌不择路,坠楼而亡。
公司好心,死者为大,不予追究。
我爸领了不菲的抚恤金,笑得合不拢嘴。
我抱着姐姐的遗物,哭得眼睛都要瞎了。
暗自发誓,要他们以命抵命。
时移世易,如今我们的身份已完全颠倒,黎悦沦为了我的替身和玩物。
经历着我和姐姐曾经历的一切。
她未必不曾察觉到陆繁变态的癖好。
只是素人在她眼里命如草芥,如同蝼蚁。
我们受苦受难,落在黎悦眼里,只是陆繁找来恶心她的脏东西。
走出地下室,仆从正把一个年轻女人拖出房间。
她浑身赤裸,不知死活。
我问忠叔,她犯了什么错。
忠叔语气毫无波澜,“她怀孕了。”
姐姐死去时,是不是也像一块破布被拖走?
我悲怆驻足,目送她在地上蜿蜒出一道血痕。
这样的场景三天两头就会在别墅里上演。
定罪陆繁的绝佳证据就在眼前,但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毁尸灭迹。
这栋别墅里到处是监控,进出门都要经过忠叔搜身。
这么多年,我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为的不过是一息的机会。
我眼含热泪,颤抖着闭眼,重新睁开时镇定了许多。
三天后,我在花圃里浇花。
忠叔出现在我身后,“钟小姐,繁总请你过去。”
我心里升腾起不详的预感。
9
陆繁把我抱在腿上。
他一下一下捏着我的后颈,像把玩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幼猫。
“我说过,要给你个交代。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