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了。”邹知说。
我这才现,他看着的,不过是走廊尽头挂的复古挂钟。
我大概是烧糊涂了,秦峥此刻,怕是已经在去往长岛酒店的路上了吧?
他哪里还有心情来管我工作?
“你怎么没下班?”邹知眉头蹙紧:“烧得这么厉害?”
眼瞧着他要将我抱起来。
我连忙拒绝:“我没事。”
“这么烫,怎么会没事?”
邹知还想抱,我拒绝得十分干脆。
“邹知,我是病了,腿没瘸。”
“……”邹知愣了一下,松手,尴尬地推了推金丝眼镜。
我想了想,人家也是好意。
感激道:“谢谢你,稍微扶一下就好。”
邹知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扶起来。
“去哪儿?”
“茶水间。”我老实回答。
邹知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溶咖啡:“你现在应该去医院。”
其实我能感觉到,邹知想把我往电梯那边带。
但,他实在低估了打工人的信念感:“我不去。”
“我还有工作没做完!”我撑起身子。
我可以死,但我不可以病。
就算病了,也要熬下去。
没别的原因。
我是秦峥的秘书。
我不能因为工作能力被他就这样辞退!
如果必须要取悦他。
不管我配不配。
至少。
我不想做个玩物。
视野里,邹知抓着我不放。
好一会儿。
他终究无奈地叹了口气:“什么工作没做完?”
“我看看。”
“?”我晕乎乎的脑子慢了半拍,才答:“报表。”
“好,我帮你。”邹知扶着我就往工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