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选个日子而已,倒也没必要这么讲究,裴绵见裴胥也满意那天,心里也不自觉地有了偏向,当天晚上就和纪容与商量上了。
纪容与眉梢扬了扬,没开腔。
裴绵眨了眨眼,问:“那天不行吗?”
纪容与默了半响后才道:“那以后你的生日不是和结婚纪念日一天了吗?”
“哎呀,没事啦。”裴绵笑了一声,瞬间明白纪容与在顾虑什么了,“到时候一起庆祝也挺好的。”
裴绵对能不能单独庆祝生日不太在意,反而觉得如果自己的生日能和纪容与产生联系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好嘛,就那天嘛。”裴绵见纪容与不搭腔,又笑眯眯地凑了上去,搂着纪容与的脖颈哄了半天才勉强说服了纪容与。
日子是裴绵选的,婚礼的其他策划全权被纪容与揽了下来。
纪容与对婚礼非常重视,一连几天裴绵晚上都见不到纪容与的人,只能看到书房亮到半夜的灯。
裴绵都担心纪容与会累,白天忙完工作,晚上就连夜筹备婚礼,几次都提出帮纪容与分担一点,但是都被纪容与婉拒了。
见纪容与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裴绵也没了脾气,安静地陪在纪容与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完善他们的婚礼的每一个细节。
直到婚礼前夕,裴绵才强制要求纪容与早点休息,拽着纪容与回了房间后便一把将人推到了床上,强迫他立刻闭眼睡觉。
纪容与顺从地嗯了一声。
裴绵满意地掀开了被子,把自己也塞了进去。
裴绵看了眼时间,又回头看了眼已经闭上眼睛的纪容与,也轻轻吐了口气,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清空后,闭上了眼睛。
空气骤然安静了下来,只余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半响后,裴绵又突然睁开了眼睛,有些无语地抿了抿唇。
服了。
这破毛病。
一到关键时刻就睡不着。
裴绵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大堆天马行空的想法。
明天应该要早起吧?要多早?六点起够吗?
那他还能睡多久?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裴绵脑子里,裴绵就开始抓心挠肺的难受。
裴绵偷偷看了旁边的纪容与一眼,小心翼翼地摸过手机瞅了一眼,松了口气。
还好。
还能睡七个小时。
足够了。
裴绵又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绵又幽幽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