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他的小孩子,因为靠得太拢,所以都抬着头、张着嘴、睁着眼、不停地骚动着;大人们也同样听着。场地上经常有好几十个人。
他大声唱着:“……一更一天么月正东,对家碰西风;伊呀呀得尔喂,我要卖梨膏糖哉。”然后,他按次拿出各式各样的梨膏糖,往往先是最通俗廉价的梨膏糖,例如什么百草梨膏糖啊、止咳消痰的梨膏糖啊。然后越卖越高档,价钱也越来越贵。但并不是一次卖到底,而是分好几次卖。
柴福海挤在人群中,慢慢的靠近宁春华,“喂,卖糖的,给我称点。”
“年轻人,你要哪一种?”宁春华问。
“不要太贵的,就这种。”柴福海指着说。
在柴福海接过宁春华手中的梨膏糖时,将一张折叠的钞票递了过去。“暂停活动”的指令也就送了出去。
“老板,有三五和喜来登烟吗?”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西服的年轻人问。
“有,你要几包?”郑萧山问。
“给我来三包三五,两包喜来登。”顾客很自然的说道。
然而,这位顾客的话,却对郑萧山一个不小的震动,他心理一惊,打量了一下这位顾客,笑着说:“不好意思,三五只剩两包,而喜来登却有三包,你看……”
“算了,就来一包喜来登吧。”顾客一反常态,只要了一包喜来登。
郑萧山的脸上大放异彩,连忙拉开边门说:“同志,快进来。”
来人转头私下环顾了一下,一闪身,走了进来。
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我在了一起,“同志,终于把你给盼来了。”郑萧山说着,喊道:“福海,福海。”
“哎。”柴福海从里屋应声而来。
“到前面看着点。”
“哎。”
郑萧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里面请。”
走进里屋,坐定。来人说:“老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曹嘉轩,来自**特科。”
“好。好。现在的斗争形势险象万生,我们就是缺少像你这个样有地下斗争经验的特工啊。”
随后,郑萧山向曹嘉轩同志汇报了上海地下组织的情况,遗憾地说:“刚刚组建不久的新支部,没想到一夜之间,二十几位同志就……”
“老郑,临行之前,首长跟我说,他同意你的看法,一定是出了**。”
“可是,我后来也仔细想过,新支部的全体同志,包括市委副**左云峰在内,没有一个生还的,难道说……”
“这就是斗争的复杂性,需要我们的判断和分析。当一个人失去了他应有的价值的时候,很可能就会被人家随手扔之。这种情况不是不会发生。”曹嘉轩沉稳的说。
“是啊,心狠手辣的国民党什么事情干不出来。”郑萧山说:“曹嘉轩,说说**有什么打算,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干?”
“继续发动群众,壮大组织力量。同时成立锄奸队。由我亲自担任队长。”
“锄奸队?”郑萧山一伙的问。
“是啊,我们的组织屡屡遭到国民党反动派的破坏,我们的同志屡屡遭到屠杀,并不能说明我们的对手有多么多么的强大,最关键的是我们队伍中的不坚定分子,他们才是真正的刽子手,所以,我们必须制裁这些**,一起到震慑的作用。考虑到上海的同志受到条件的限制,所以,我这次来,带来了两位同志,一位是狙击手,也就是你们常说的神枪手,他叫贺如烟,一位是爆破手叫邱在风。”
“太好了,我们可以好好和国民党特务干一场了。对了,你和另外两位同志,应该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和居住地吧?”
“来之前,我们都考虑过了,也做了相应的安排。”
“好,按照组织原则,我不该多问。那之后我们怎么联系?”郑萧山征求意见道。
“首长特别关照,你这个联络点是重点保护对象,绝对不能轻易暴露,所以,我如果没有紧急情况不会来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