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
“所有兵马回山待命!”
“传信两殿参军,四城守备,知事,城内文武官员,来第九山大营议事!”
“另外,八百里加急,奉将军令信,通知锦关以北二十府,抽调兵马入关!”
“不得有误!”
点将台上,一道道命令叱咤风雪,有如风雷之音,紧随着,一道道令信随着令旗飞向下面的校场。
一个个传令兵接过令旗,单膝跪地,抱拳起身,
“得令!”
“得令!”
“。”
随后这些人马根据各自的令旗,脚步飞快离开,城内传信的骑马,八百里加急的,则是踏上嗷天隼,随着一声声穿破风雪的鹰啼,化作一道道银光冲天而起,直往北去。
天上一道道银光飞驰,地上背负三道令旗的传令兵马自第九山下,飞奔城中四方。
而这一幕,被城内不少有心人注意到。
“这么多嗷天隼一齐出动,都往北边去了,这是怎么了?”
“刚才好像也有一队兵马,朝北边直出城去了,好像是上次押送那些妖魔回城的兵马。”
“北边出什么事了,没收到风声啊。对了,昨日晚上,那位中郎将在北城与人对敌,北凉世子下榻的晋家突然被守备司抄家,会不会跟这有关?”
“。”
第九山如今坐镇锦官城,不少人关注其一举一动,而第九山的突然这般景象,引一些骚动,众说纷纭。毕竟嗷天隼齐齐出动的场面很少见,而这背后暗藏的含义,代表八百里加急,有紧急军务需要传达。
而在夜色将黑时,锦官城内,四城守备司,知事衙门前,传来马蹄声,第九山传令兵踏入几重衙门。
有知事得信,慌慌张张地穿戴好官服出来迎接,因为知事在道抚司属于文官体系,辅佐治理城坊,在同级武官面前要低一头,而第九山又威势正甚,如今统领锦官,通报有第九山兵马前来,一个个恭恭敬敬,急急忙忙。
而心里有鬼的,更是显得惶恐了!
其中,南城知事郭立雄看着哗啦啦快步离开的兵甲背影,眼神变得有些不安。
“那逆子呢?”
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衙门前堂来回走动,问手下。
“回大人,公子听说第九山来人,吓得从后门溜走了!”手下抬了抬眼,小心说道。
“没用的东西!”这位南城知事气的吹胡子瞪眼,怒骂一声。
“大人,第九山来人让您只是去议事,何故如此担忧,您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手下典史,看见郭立雄惶恐的样子,有些不解。
“你知道什么,那逆子前几日说了不该说的话,被第九山卸甲,我又是抚司的人,昨日中郎将现身北城,不知怎么把北凉世子下榻的晋家都给打入了大牢,本官能不怕吗,就怕本官一去被砍了脑袋!”
郭立雄都怪到那逆子头上,但心里着实慌的不行,就怕被第九山的人找了由头清算,毕竟那位中郎将眼里容不得沙子,雷霆杀伐,把整个锦官城刺头点的人物都杀的不敢露头。
你就说,能不怕吗?
手下典史听了自己这位主官的话和惶急的模样,心里有点无语,心想,人家第九山若是真想动大人你哪里还用得上这种招数,但这种话他作为下属的又不敢直说,只是脸色一动,
“第九山来人说让大人去第九山议事,如若是真,肯定不止请了您一人,其他知事大人大可能也在内,大人何不派人去打听,就可知事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