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手机响了。接起来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你和洪棠继续待在孙小娟家里,等会我和宋艳玲赶过去。”“知道了。”简短的通话之后。我朝着孙小娟看去。她的脸色哀怨,嘴唇一直在哆嗦。“想说啥,你就说。”“我不敢出门,怕村里人看到了我说三道四。可王大郎的棺材就在那里停着,如果今天我都不去看一眼,更会有人说我。”“那就去看一眼,虽然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但你依然还是个特别厉害的女人。古焦城里的薛壮来到了你家里,都被打了个半死。”听了我的话语,孙小娟似乎又多了几分勇气。这时候。王得利从卧室跑了出来,嘴里喊着妈。孙小娟将儿子抱在了怀里,温润说着:“小利子,厨房里有面条呢,妈给你弄一碗。”“不想吃面条。”王得利在母亲怀里撒娇,不谙世事来回看着。“那你想吃点啥。”“给我切一盘牛肉,来一瓶可乐。”“行呢。”孙小娟去厨房切了一盘牛肉端过来,然后拿了一瓶可乐。王得利喝着可乐,吃着牛肉。10岁的男孩,看起来就有点桀骜。他朝着我看过来,自豪说着:“干爹,我就当这可乐是酒,我一个人喝一瓶。”“厉害了呢。”“我学习可好了,数学经常考满分。”“小利子爱学习啊。”我也不知道,到底该对这半路捡来的干儿子说点啥。我才21岁,就是个大男孩。都不怎么懂得心疼自己,居然就当了干爹。孙小娟摸了一把儿子的脑袋,认真提醒他:“数学可得学好了,要不然长大以后不会算账。最起码,上百万的加减法你要会,要不然你就连自己手里的钱都数不清。”“妈,我知道呢,加减法我都能算到上亿,1个亿加1个亿就是2个亿,没错吧?”“考试你就这么写,拿分。如果存款,就比这个多,因为银行给利息呢。”孙小娟真是个不错的老师。等小利子吃过了牛肉。我们去了王大郎那处院子。看到了孤零零的棺材。王得利拉着母亲的手,咧嘴要哭:“爹在里面。”“你爹活该,他就该在里面,明天就埋了他。”“妈,你啥时候去里面,我啥时候埋了你?”虽然说童言无忌。可王得利说出来的话,还是让孙小娟颤抖了几下。“妈可要活着呢,九十岁以后呢。”“妈,如果我活不过你,你就把我埋了。”“小蛋子儿,你想挨打?”“妈,我想吃糖葫芦。”王得利开始在院子里,蹦跳着疯跑。我抽着烟,愠声道:“看你家儿子,就像是驴惊了。”孙小娟不怎么生气,妩媚笑着:“你这当干爹的,说的话真不好听。以后,你可以像孩子亲爹一样教训他,我不嗔怒。”看起来,孙小娟这就想离开院子。我拽了她一下,愠声道:“中午以前,你要待在这里,最好是哭几嗓子。”孙小娟苦涩叹息:“我身边跟着你们这些道上混的,如果我嚎叫着哭喊王大郎,全村人都觉得我虚张声势,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如果我不哭,村里人就会以为我真伤心了。因为人在最伤心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临近中午。我的父亲和小狐狸过来了。身边跟着秋海棠和秋酷。看到了秋海棠,我就想到了洪棠说过的话。怪秋海棠跟蔺凯龙有过,不是雏儿了。也不知道,洪棠见了秋海棠,心里想什么呢。我瞟了一眼,发现师兄面无表情,犹如杀手。小狐狸说道:“薛壮在医院服软了,说自己绝对不会报复,会让出两个煤窑的股份。”孙小娟很激动:“只要薛壮让步了,你们想弄走那两个煤窑就容易多了。目前靠山村有六个煤窑,其中产量最高的,就是我家里的两个煤窑。一个口子,年产量24万吨,另外一个口子,年产量也超过了16万吨。”我的父亲看着她:“回头我们给河西老白家说一声,看他们咋想的,指不定,人家还不想要呢。”孙小娟不屑道:“老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他妈蛋啊?”父亲轻哼道:“孙小娟,你可别这么说,小心我也把你放棺材里。”“不敢了呢。”孙小娟看到儿子朝着大门跑去,跺着脚喊道,“小利子,回来!不要在村里路上乱跑,一直过大车呢,别碰到你了。”王得利用伸开的双臂调转方向,疯跑过来,绕着母亲转圈圈。小狐狸冷眼看着孙小娟:“据说,去你家煤窑拉煤的大车,就撞死过村里的孩子。”“是有过,可那货车也不是我家的,就是去我家煤窑拉煤的。那个挨千刀的司机,赔偿了不少钱。”小狐狸愤懑道:“以后记住了,不管多么牛逼,都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孙小娟低眉顺眼点了点头。……我们在孙小娟家里吃着午饭。十几个菜,酒是瓷瓶装的汾酒。碰杯后,我抿了一口酒,笑问:“娟姐,你家的好酒可多?”“好酒多着呢,茅台,五粮液,剑南春……人就是这样,:()山晋江湖,我全家都是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