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呢?”裴方晏轻声问道,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邵野仰起脸看向裴方晏,他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迷茫说道:“我不知道。”
裴方曼对他招招手:“过来让我看看。”
邵野脑子还是混混沌沌的,他扶着墙壁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忘记自己的裤子没提上去,往前走了一步差点被绊倒。“小心些。”裴方晏提醒说,却完全不提醒他先把裤子给穿上去。
不过邵野好像还没傻到底,他直接把裤子脱下来扔到墙角,大步来到裴方曼的面前。
他的大腿泛着薄薄的水光,映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面,像是抹了一层甜甜的蜂蜜,味道一定很好。
牙齿在口腔里无声地咬合,裴方晏的目光从
他的大腿逐渐往上扫去,在他的胸口微微停顿,他既
清澈又委屈。
裴方晏觉得自己更加口渴了,他的舌尖抵在上牙膛上,想了想,他开口问:“刚刚是怎么做的?”
“就是用手啊。”邵野如实回答说。
裴方晏微笑起来,看起来好像是一位正直可靠的长辈,他毫无私心地建议说:“那小野再做一遍怎么样?也许再做一次就能舒服了。”邵野点头,觉得裴方晏这话有道理,他伸出手,正要开始,动作又停下来,他抬头看向裴方晏,隐隐觉得有点不对,但是大脑早就停止思考,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裴方曼恍若不知,他脸上的担心和关切看起来都不像是假的,他问:“怎么了?我在这里会妨碍到你吗?但你现在这样,我有点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邵野啊了一声,觉得七叔这话不仅没毛病,好像还挺关心他的,他低下头,手指有些笨拙。
裴方晏手肘撑在轮椅的扶手上,单手支颐,唇角带笑,他的视线从邵野的双手上移到他的脸上,静静欣赏着他脸上此时呈现出来的那种痛苦又欢愉的表情。在裴方曼发生车祸从医院出来后的第一周,刘管家就找人把老宅内八成以上的道路都给铺平,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路,他可以毫无障碍地操控轮前往老宅里的任何地方,虽然日常活动有点麻烦,但其实对他这种觉得整个世界都无聊透顶的人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现在。。。。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间,终于无比深切地意识到,自己的这双腿废了,确实会少了很多的乐趣。不知道是那药效太厉害,还是邵野的手法太差劲,好长一段时间过去,没有任何效果,他越来越烦躁,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不像是要让自己舒服的,倒像是要赶快处理掉这个麻烦。这样怎么能好起来呢?裴方晏在心里默默感叹,毫不在意自己的情况没比邵野好到哪里去。
邵野两只手都有些酸了,弄不动了,他低头望着裴方晏,也不说话,只是一双湿润的眼睛眨巴眨巴着,恍惚间,裴方晏耳边好像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刚断奶的小狗一样。
是他先来向自己求助的,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作为一个值得信赖的长辈,应当提供晚辈一定的帮助,合情合理。于是裴方晏开了口,他很贴心地问:“小野,需要我帮忙吗?”
“帮忙?”邵野重复着裴方晏的话,别说他现在脑子里的浆
胡都还没有解冻,就算他人是清醒的,也会奇怪裴方晏要怎么帮他。
裴方星嗯了一声,对他招手:“你再过来些。”
邵野听话地又上前了一步,他的小腿几乎要贴到裴方晏的腿上。
裴方晏目光垂下,再次可惜自己的双腿没有知觉,不过现在可惜这些也没用。他伸出手来,接替了邵野刚才的工作,或许是因为他的技巧要比邵野好上许多,又或许是因为别人帮忙本就会比自力更生要更刺激一些。喘息声再次在这间浴室里响起,声音听起来似乎比刚才要快活多了,裴方晏偶尔会坏心思地搞点小动作,看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破碎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着求求七叔,这时裴方晏会装作刚刚发觉的模样,满足他的同时与他说一声抱歉。邵野现在傻傻的,被裴方晏用同一招骗了一次又一次也没发现。
一次两次还是不行,那就再来两次,直到药效全部发挥出去,邵野有点虚脱,人都站不稳了,他晃了一下,直接坐在地上。“好点了吗?”裴方晏低头问他。
见邵野点了头,裴方晏伸手从上方抽来两张湿纸巾,把自己十根手指一一擦拭干净。
邵野仰头看他,他的十指白暂修长,像是用一块上等的白玉悉心雕琢而成的,刚才发生的场景在邵野脑海中浮现,他好像是清醒了点,又好像更混乱了,他对着裴方晏礼貌地小声道“。。。谢七叔。”裴方晏动作一顿,随即抿着唇轻轻笑了起来,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透着愉悦的气息,他说:“没事,这是七叔该做的。如果下次有需要还可以来找他。
邵野的脑袋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但是马上他又强打着精神抬起头对裴方晏说:“我去继续给七叔按摩吧。”现在居然还想着给他按摩,要怎么按呢?两只手刚才都累坏了吧,裴方晏的目
光在他的胸膛上流连几番,用这里按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最后裴方星还是决定做个人,他对邵野说:“不用了,你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去我床上睡一会儿吧。”邵野应了一声,就这么坐在地上脱下衣服,然后接过裴方晏递给他的毛巾,把身上的水都擦干净,靠着墙就想睡觉。“别在这儿睡,去我床上。”裴方晏叫他。
邵野现在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听到他的话后,还是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像是一只大树懒慢吞吞地来到裴方晏的床上,然后两眼一闭,彻底睡死过去。裴方晏来到床边,调整了一下他的睡姿,接着抖开床头的薄被,把床上光溜溜的人盖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来,然后拿起手机叫来管家。刘管家此时正在给老宅新来的佣人们分配工作,短短几天时间过去,他已经接受先生有邵野在身边就不需要自己这个事实。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有会灌迷魂汤的本事。
接到裴方晏的电话时,刘管家先是疑惑,而后又有点幸灾乐祸,他想难道是邵野终于惹恼了先生,被先生给赶出去了?怀着复杂的心情刘管家敲响了裴方晏休息室的门,他第一眼下意识是往床上看去的,然后他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已经不知睡了多久的邵野,而裴方晏则是坐在床边的轮椅上。刘管家满头问号地走进门,问裴方晏:“先生,邵野这是怎么了?”
裴方曼道:“被人下药了吧,你去找个医生过来给他看看,顺便拿套他能穿的衣服来。
下药了?下得什么药?安眠药吗?自己这都还没动手呢,谁这么迫不及待了?难道是改行在老宅里做医生的按摩师傅?刘管家怀着一肚子疑惑也不敢问,把装方晏的交代记下后,又听到他吩咐说:“对了,去查查今天都是谁和他一起出去的。刘管家离开后不到十分钟,已经成功转职为医生的按摩师傅就过来了,他给邵野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听心跳挺健康的,今晚好好休息把体内的药物残留给代谢出去,接下来两天再补一补就完全可以了。谁会给他下这种药?不过医生更疑惑的是,裴方晏这种洁癖居然能容忍有人这么躺在他的床上,可见他对自己这个晚辈是相当看重的,难不成床上的这位就是裴家的下一任家主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按摩师傅这个职位丢得不是很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