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饥肠辘辘的女儿晕倒了,老父举起鞭子抽醒她,她不唱,父女俩就没办法活下去?。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喊:“放下你的鞭子!”
这个年轻人怒问老汉,为什么要折磨他女儿?老汉泪水涟涟,诉说着日寇入侵东北,他们父女被迫离乡背井,台上父女俩流泪,台下观众也跟着流泪。
这个时候台上的年轻人对着台下的人高喊:“我们若不赶快起来自救,这样的灾难将落到?我们每个人的头上。”
观众席里有人高喊:“复我河山,保我民族,赶走日寇!”
有了他带头,台下的观众纷纷应和,发出了如?雷的声音:“复我河山,保我民族,赶走日寇!”
“宁作战死鬼,不做亡国?奴。”
“……”
台下工作人员拿着捐款箱过来,观众们争先恐后地往里塞钱,有人把首饰,随身值钱的东西也塞进去?。
余嘉鸿把身上的钱全?部塞进去?了,又把手上的一块瑞士的金表往里塞,叶应澜今天?身上最值钱的就是余嘉鸿给她在香港买的翡翠镯子,她褪下手镯,拿出手帕包裹了手镯,塞进了箱子里。
哪怕是爱人的心意,国?在家在,它入捐款箱,也能尽一份力。
两?人看完演出戏院,到?家里心中?热血还未平息,佣人跑过来:“大少爷,少奶奶,林先生?和姜先生?来了。”
姜先生?自从去?了重庆,也应澜已经快一年未曾见?他了,余嘉鸿上一次见?姜先生?也是在半年前了。
两?人欣喜地快步进去?,到?阿公的书房,林先生?和姜先生?,正?在跟余敬堂父子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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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两?句之后,姜先生?就说正?事了:“嘉鸿,果然如?你所言,重庆方面告急,现在越南运输部稳定?,且滇越铁路是窄轨,大件无法运输,而且日本从台湾抽调了兵力,要攻占的海南岛,如?果海南岛被拿下,越南这条通路还能坚持多久,就很难说了。所以?要尽快让滇缅公路的运量上来。但现在有车,司机没有着落。重庆请陈先生?在南洋招募司机和修理工。我在重庆主要主持捐赠物资落实,你却是一直在协调运输的人,所以?我们俩过来找你。听老太爷和你爸爸说,你们夫妻俩已经做好准备,一起回国?了?”
“是,应该说我熟悉云南的运输,在云南也有人脉,如?果我回去?,车队遇到?困难,我能协调解决。应澜就不用说了,她的车行?出人出物,责无旁贷。”
叶应澜点?头:“我会在车行?招募人员,组成一个小队,跟随回国?。我们修理厂这些日子已经在各种牌子的卡车上练出……”
这件事细节一句两?句商量不完,余家留了两?位先生?吃晚饭,吃过晚饭,姜先生?还要继续商量,被林先生?说:“嘉鸿今日刚刚回来,我们已经占了他们那么多时间,不能这么不知情识趣吧?”
这么一说,姜先生?立马说:“看我,看我,这么不知情识趣。”
送两?位走,余老太爷转身,想起一件事来:“修礼,兴平号平安归来,咱们是不是该办个宴会,让那些人看看?咱们余家好得很。”
老太太是嘴上说,被人咒自己的长孙,老太爷哪有不恨的?
余嘉鸿立马建议:“阿公,刚才我和应澜在看《逃难到?星洲》,场面十分感人。我们与其办酒会,办舞会,展现靡靡之音,倒不如?包几?场话剧,请亲友看话剧?”
余老太爷想了一下:“我宴会照请,演出也请他们看。”
阿公年纪大了,也有了老小孩的脾气,余嘉鸿给他们倒茶:“阿公,您马上要去?美?国?,我们还得办个告别宴,这次我们就请看演出,作为兴平号平安归来的庆祝,也算是为筹款尽一份力。”
自己在风雨飘摇之际要离开马来亚这片土地,余老太爷一时感慨万千,又觉得自己大半生?都过了,何必再跟那群人置气?他叹了一声:“听你们的。”
喝过茶,余嘉鸿偷偷拉着叶应澜要回房,刚刚出书房门,就被守着的玉兰婆婆给逮个正?着,玉兰婆婆说:“少奶奶,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老太爷和老爷隔壁。”
叶应澜点?头:“玉兰婆婆,我去?楼上拿换洗衣服。”
“我去?找了小梅,小梅已经帮您拿过来了。”
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啊!
叶应澜笑嘻嘻地侧头看余嘉鸿:“那我去?主楼睡了,晚安。”
余嘉鸿不情不愿地放手,叶应澜跟着玉兰进了主楼,睡进了阿公嫲嫲的隔壁。
余嘉鸿回房,自从发现山口夏子是间谍,他的神经就紧绷,跟重庆那里是说了,但是谁不知道重庆那里也是被渗透得像是筛子了,难保不会泄密,总算是掩护着军火出了越南,兴平号也完全?脱困。
整个人精神可以?放松了,倒也一下子就睡着了,只是一觉醒来,家里的房间还带着叶应澜的香气,就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好不容易天?蒙蒙亮了,他穿了衣服就下楼,到?了主楼,被玉兰婆婆撞了个正?着,玉兰婆婆说:“大少爷,可真有心,这是要找老太爷喝茶吧?老太爷在穿衣服了,很快就来了。”
阿公从房间里出来,余嘉鸿被阿公拉着一起喝茶,喝到?叶应澜起床。
就这么熬过了两?晚,第三天?,天?刚亮,余嘉鸿就来嫲嫲的佛堂拜过,拿了烧香的黄布兜,拉着叶应澜去?烧香。
去?了庙里,余嘉鸿和叶应澜虔诚跪拜,他们夫妻二人能有这一世的缘分,定?然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两?人回到?家里,刚好是午饭时间,余嘉鸿见?阿公沉着一张脸,问他妈:“阿公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