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程公郡当先拱手道:“敢问主公,苏凌苏长史,身犯何罪啊?。。。。。。”
“哼!。。。。。。目无军纪,擅自离营,聚众议事,无故不至,说降周昶,周昶竟然死了,这些哪一件不够砍了他脑袋的?。。。。。。”萧元彻佯装嗔道。
程公郡心中暗自思忖了一阵,这才朗声道:“若是因为这些,臣斗胆觉得,主公当法外开恩,苏凌罪不至死!”
萧元彻不置可否道:“这些还不够?。。。。。。程公郡,我倒想听听你的理由!”
程公郡沉着应对道:“主公,虽然说功过不能相抵,但功要看什么样的功,过也要看什么样的过啊。。。。。。若功劳非凡,件件都是足以影响大局的功劳,而过错,不过是一些无关大局的过错。。。。。。那功大于过,甚至功过相抵,苏长史就不应该被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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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你倒是说说,现在什么才是大局。。。。。。”萧元彻道。
“为今之大局,主公明了,大家都明了,乃是与沈济舟之战的战局。。。。。。苏长史在这场战局之中,立下的功劳有多少,起到的作用有多重要,想必不用臣多说,主公和大家心中都有数吧,不敢说都是大功,都影响大局,但也十之八九。。。。。。”
程公郡顿了顿,又道:“至于苏长史所犯之错,若在平素,的确件件该杀,但是,如今乃是非常时期,苏长史所作所为,也只是在咱们本部大营,并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恶劣影响。。。。。。所以,主公应当酌情宽恕他,就算罚他,也不应当用极刑才是啊!”
“是啊。。。。。是啊,程长史说得对啊!”以郭白攸为首,这些文臣谋士皆随声附和道。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你的话,我听明白了。。。。。。那么,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么?。。。。。。”
说着,萧元彻刻意的看了一眼夏元让他们。
夏元让一拱手,正色道:“主公。。。。。。元让有不同的看法!”
“哦?既如此。。。。。元让,你说说看!“萧元彻一挑眉毛道。
“主公,末将乃是武将,所以,军法之严肃和威严,是不容更改和妥协的!末将自投军以来,便明白一件事,军法如山,法不容情!。。。。。。苏凌虽然立了不少的功劳,也是有目共睹的,但不能因为他有了大功,而漠视他胡作非为,更不能因为他有了功劳,而袒护姑息,若如此,主公麾下,立有大战功的何其多也,若以苏凌此人,开了先河,是不是,所有的有大战功的人,都可以肆意妄为?那军法威严何在,岂不成了被人肆意践踏的一纸空文了么?”夏元让这番话倒是也说得理直气壮,有条有理。
萧元彻闻言,沉吟半晌,方道:“那元让的意思是要执法如山,砍了苏凌的脑袋了?。。。。。。”
夏元让心中一凛,忙拱手道:“这个倒也不用,毕竟苏凌的确有大功,末将以为,应该用最严厉的手段,惩治与他!”
萧元彻闻言,微微颔首,似乎心动了一般,缓缓道:“那你所谓的最严厉的手段,又是什么呢。。。。。。?”
夏元让刚想再说话,许惊虎已经忍不住了,忽地拱手大声道:“主公!。。。。。。末将以为,苏凌虽然罪不至死,但是,犯下弥天大错,也不应该姑息,末将以为,最严厉的惩罚,便是将苏凌的官职一撸到底,贬为庶人。。。。。。撵出军营!”
这一话说完,所有人心中都不禁一凛。
然而每个人的神情却各不相同,萧氏兄弟等人缓缓点头,其余的人有惊讶,有默然。
但那些文臣们,却一个个怒目而视,看向许惊虎。
郭白衣却是一脸风轻云淡,只是微微摇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苏凌心中冷笑,暗道,许惊虎啊许惊虎,你好心思啊,这笔账劳资跟你记下了!
萧元彻闻言,冷笑了两声,沉声道:“许惊虎。。。。。。你这个提议,依据的是军法的哪一章,哪一条啊。。。。。。?嗯!”
“这。。。。。。末将。。。。。。”
许惊虎一怔,刚说了一半,却听得“啪——”的一声。
萧元彻一掌拍在了书案之上,脸上陡现怒气。
他这一下,所有人皆不由得身体一颤,噤若寒蝉。
“许惊虎我来问你,把苏凌赶走,你可以取代他献计献策?你可以取代他潜入敌营?你可以取代他招揽敌将?你能么。。。。。。”
“末将。。。。。。”许惊虎一低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萧元彻根本不想杀苏凌,或者说,连惩治苏凌的想法都没有。
而且,直到现在,苏凌还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这哪里是什么要掉脑袋的状况啊。
看来所谓砍他的头,还有那三声追魂炮,不过都是。。。。。。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