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敬讶然道:“连据两月,这位谭道友法力如此深厚?”
钱毋疑道:“谭道友确实很强,但能够支撑这么长时间,也与规则有关。凡打擂者,一日只能一战,若连胜三场,即可休息五日。”
“原来如此!”张元敬点点头,“不过这位谭道友真是好手段,连胜二十多场!”
钱毋疑道:“也没这么多。妖族大圆满能与他一战的也就五六个,被谭道友下狠手打伤打杀几个,后面便无法再来车轮战,这擂台自然就好守了。不过,妖族也不是没有能战的,估摸有些沉睡的,多半也会被唤醒来参战。”
张元敬道:“这擂台战要持续二十年,想来将来两族会有更多强者赶来。此战,不易啊!”
原本,他以为每个修士只需出战一次,如今才知,除非死了或残了,还得反复上场,以二十年计,别说修为不足者,就是那些修为最为深湛之辈,在长久厮杀下,也难免疲敝不支,被对手打伤或斩杀。
此战比拼的,无疑是两族的整体实力,是长久以来的积累,而非某一域或某一宗的力量。
钱毋疑叹了一声,说道:“正是如此。此战牵扯甚大,形势会变得越来越复杂。所以,我南域各宗之间还要加强联络才行。”他语气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宗唐真人十分看重张道友,嘱我见到道友,一定要请道友去我宗驻地做客,他老人家想与道友见上一面。”
张元敬欣然说道:“贵宗唐真人,贫道也是久仰大名,能得他老人家赏识,贫道倍感荣幸。唐真人此刻也在城中吗?”
钱毋疑点头道:“不错,擂台战开始后,左真人被执事堂调去为镇守之一,由唐真人代行城主之职。”
张元敬笑道:“唐真人既为城主,贫道自然更要去拜访一次。不过,我宗袁真人尚在城中,正等贫道前往相见。待贫道向袁真人禀报之后,再去贵宗驻地!”
那洪仁嵩甚是聪慧,见钱毋疑一直与张元敬说话,便自去一旁发了传音,故而张元敬此言刚出,袁之霖与具元哲两人便乘坐一辆兽车出现在前方的驰道上。
“张师兄,你可来了,俺师父等你好久了!”袁之霖满面春风,一脸得意,远远便扯着嗓子大喊。
张元敬神识只是一扫,便明白了其中缘故,不禁笑道:“真是可喜可贺,袁师弟你终于突破假丹了!”
“这还得感谢师兄拍下的养神丹!那东西,确实好用。以往总觉差那么一线,服下此丹,真是势如破竹,一冲便成!”袁之霖喜滋滋地说道。
他听说过仲必行,尚未下车,即与仲必行抱拳见礼,口中直呼“仲兄”。
具元哲待兽车停稳,方才从容不迫地下车,一丝不苟地与张元敬见礼。
张元敬连忙还礼,与他客套了几句。胡天聪已经晋升元婴,将来必定要代替佟天福主事玄天宗,这一位颇得胡天聪信任,前途远大。
钱毋疑客客气气与两位元婴弟子见礼,寒暄几句,即识相地离开。
“还好来得及时,若是师兄被此人请去城主府,那可就麻烦了!”袁之霖看着钱毋疑离去的背影,颇为庆幸地说道。
“为何?”张元敬有些惊讶地问道。唐昭阳对他到底安什么心思,他这个当事之人尚且猜测不出,难不成火鸦道人知道些什么?
袁之霖难得地露出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此事待回商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