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容榆疑惑,她没有外国朋友。
「我是史巴罗,帕德欧的哥哥。」
「呃?你好。」容榆意外史巴罗会打电话给她,心裡有点不安。
「妳跟帕德欧还没和好吧?其实,我本来不打算替他说话,毕竟他当初愚蠢的误解,差点伤了我的妻子。妳不需太快原谅他,我只是告诉妳一声,帕德欧受伤了。」
「啊!」她内心猛颤了下,感觉拿手机的手轻微的颤抖,焦急的问:「发生什麼事?帕德欧怎麼会受伤,要不要紧?」
史巴罗轻呵一声,感觉出容榆仍非常爱帕德欧。
「没什麼大碍,只是手拉伤罢了。听随行保鑣说帕德欧莫名其妙到中国砍树,还愚蠢的把自己弄伤。」他揶揄著,猜测帕德欧脱轨的行為一定跟容榆有关。
「啊!」容榆望向阳台那棵榆树,他竟然又為她受伤了。
「那小子很想妳,但碍於约定却又不敢与妳联络,一向浪荡不羈的个性,不知為何变得这麼拘谨。我希望妳能跟他问候一下,当然,如果妳仍不想理他也无所谓,反正他的伤没什麼大不了,不过,我很期望有一天能见到妳跟墨德,拜!」史巴罗擅自决定结束通话。
「啊!」容榆还来不及发问,对方已经断线。
她看著墨德,心中已经做出一个决定。
尾 声
义大利,罗马
「妈咪,我还要。」墨德穿著吊带裤,小手将一枚一枚的硬币丢进许愿池裡。
容榆将一把一元硬币再放入他的掌心。
墨德开开心心的投掷硬币。
噗通!水池裡溅起一圈圈的涟漪,他愈丢愈兴奋。
容榆原打算直接带墨德去西西里帕德欧的家,但她不希望见到他时,情绪太激动,所以,她决定先在罗马停留,缓和一下心情。
「妈咪,我还要。」
她把剩下的铜板放在他手中。
「丢完这些,你可以重回罗马一百次了。」她搓揉一下他的头顶,看他丢得这麼开心,暗暗担心起他会不会养成丢钱的不良习惯。
静默的看著水池中漾起一圈又一圈的小涟漪,阳光照耀下,池中的硬币熠熠生辉。
容榆想起三年半前帕德欧帮她掷的那两枚硬币,是否仍沉睡在这堆各国钱币中。
她的思绪忽地飘向远方。
片刻,她拉回思绪,低头道:「墨德,我们要走了。」
原本站在她身旁的墨德突然不见人影。
容榆驀地心颤了下,急忙转头望向四周。
只见游客来来往往,却看不见她心爱的墨德。
她吓得脸色苍白,额上渗出几滴冷汗。
老天,她该不会把墨德搞丢了吧?
「墨德!」她焦急的大喊,眼眶已溢出泪水。
驀地,她看见前方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
「帕德欧!墨德!」容榆惊讶的望著那两个她最爱的人。
帕德欧右手抱著墨德,左手手臂缠著白色绷带。
「嗨!」帕德欧对她微微一笑。
「你為什麼会在这裡?」她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略显成熟的俊美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