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到他的手指动了动。冷甜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于是接着给他擦脸。他的眼睫也在动,冷甜怔住。“……傅斯良?”她轻轻叫他,手指有些不可置信地颤抖。接着,她见他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晨曦中,他的瞳孔映着初升的太阳,里面透着一种崭新的、纯粹的光。冷甜的眉眼渐渐打开。她开门跑了出去:“医生,医生!”急救室。手术灯亮着,冷甜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不多时,医生推了出来。“他身体的各项指标在逐渐恢复,病情也有好转的迹象,如果恢复得好,可以转移至普通病房。”医生对冷甜说道。冷甜看着病床上的傅斯良,握住他的手。他也在看着她,眼神阳光而平静。他的指尖已经渐渐有了往常的温度,她能感觉到他想回握她的力度。虽然他们没有对话,但彼此的言语他们都懂。一周之后,傅斯良转至普通病房。经过医生不懈的努力,一个月之后,傅斯良彻底治愈了疾病,获准出院。但冷甜觉得那不光是科学的功劳,伴随着他走出医院的,更有一种崭新的心境。出院的那天,冷甜拉着他的手走在甬道上,而他像往常一样,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好像重新活过了一次。”傅斯良轻轻笑着,“睡着的这些日子教会了我,要珍惜当下,也再不会放开你。”晨曦中的别墅透着一种崭新的光亮。“你看,我当初种的两生花种子已经开了。”冷甜指给傅斯良看。傅斯良看着种子,然后抱起她,吻了一下。一个月后。灿烂的阳光从窗台中照进来,冷甜和傅斯良并肩躺在床上,听他讲完了今天的历史故事。“……这就是拿破仑的故事,他虽然在战斗中失败了,但是人们永会铭记他带来自由平等的功勋。”冷甜听罢,忽然起身吻了吻他。“和你一样,我们相守的时间虽然很短暂,但你解放了我,我也救赎了你,这份精神会永远留存。”傅斯良笑了笑,握紧她的手。“我们去下棋吧,今天你该教我下围棋了。”冷甜缠着他说。下棋是冷甜和傅斯良住在一起后培养的新爱好,傅斯良这个人身上有很多宝藏似的,冷甜感觉自己永远挖不完。他答应,两人便来到窗台边下棋。他温柔地铺好棋盘,并先让冷甜选择她喜欢的颜色一方。冷甜选了白色,她和傅斯良开始走。“我来扔骰子,决定谁先开始。”冷甜说着开始掷骰子。傅斯良始终温和平静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映着窗外的阳光,格外柔和纯粹。冷甜抬头看着他的神情。每当他这样注视着自己,她的心灵就会格外平静。“掷好了,你先来。”冷甜说。傅斯良笑道:“要不还是你先开始,因为我要教你,就当下棋的时候让你了。”“好。”冷甜走了一步棋,没过多久,就被傅斯良杀得片甲不留。她佯怒道:“不行,你这次要让着我。”“好。”他笑着道。后来,无论玩了多少盘,他都会主动输给她。下完棋,冷甜支着手肘,看着他:“你们这个年龄的人,都这么不执着于输赢吗?”傅斯良扬眉笑了笑,他思考了半晌:“基本可以这样说。”“那你们有没有执着的东西呢?”傅斯良抬头,望着她。他虽然没说话,但是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那光芒中映着她的眼睛,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下完棋,冷甜和傅斯良相互依偎着,在花园的躺椅上晒太阳。他的身体虽然在恢复,但终究不是始终拥有年轻活力的。她搂紧他的手臂:“你知道吗?我本来想等你老了没力气后,在你旁边逗你笑来着。”傅斯良笑出声:“好,那如果出了事也都由你负责。”“那当然。”冷甜说。傅斯良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吻了吻她的唇。她配合地吻着他。花园里,歌曲《foreveryoung》在静静播放:“……默许时间让皱纹蔓延了对在意的事手也握紧了不愿得过且过可无可有不是命运这是我最深爱的怎么爱一个人我都没忘二十年后还是一样轻狂一样不枉“对吗你深爱着那样的我对吗哪天我离去了我都会告诉她亲爱的你该像没有明天地唱foreveryou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