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大家平时难得聚在一起,而且又都是熟人,况且又是在家里,所以,为了能让大家高兴,严秋萍特意翻箱倒柜,把家里珍藏了多年的两瓶好酒亮了出来。
“——哟,是茅台呀?”
张永强见严秋萍手中提着的两瓶白瓷瓶茅台摆在了桌子上,眼睛顿时亮了,他一边看着上面的商标,一边开玩笑地说道:
“看样子,我们今天这是沾了刘春江的光了,要不然,严处长怎么舍得把压箱底的陈年老酒拿出来款待大家?哈哈哈哈。。。。。。”
由于张永强年龄比严秋萍大,关系也比较熟悉,而且也已经退休,所以,他与严秋萍开这种玩笑也就不再顾忌。
而严秋萍呢,她听了也并不生气,只是抿着嘴笑了笑。
当田雨拿着酒瓶,给几个人分别倒酒的时候,由于刘春江心里还想着纪委的那点事,所以,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想喝。于是,就用手挡住了杯口,说道:
“我今天就算了,他们喝吧,别管我了。”
“这怎么行?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怎么能不喝呢?又不是不能喝。”苏秀玲当然了解刘春江,所以,她见刘春江用手捂着杯子,显然有些不解。
“你的老同学严部长把压箱底的陈年茅台都拿出来了,你怎么能不喝呢?你这样能对得起人家的一片心意吗?而且这是在家里,又没有外人,再说人家其实就是为了招待你才特意拿出这么好的酒,我们这些人也是跟着你才有了这个口福,你怎么能不喝呢?不行,必须得喝!。。。。。。”张永强也开口了。
“老部长。。。。。。我。。。。。。”刘春江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春江,喝吧,怕啥?”
严秋萍当然知道刘春江心里想着什么,而且上午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所以,她也是为了缓解他心中的压力,才特意把大家请到家里,目的就是想让他放松放松。此时,见刘春江不喝,便暗暗朝他递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有那么多的顾忌。
见严秋萍这样相劝,刘春江也觉得如果自己不喝,一定会让大家扫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能因为自己的那点事情就影响大家的情绪。想到这里,他只好把手让开了。
“这就对了嘛。”见刘春江总算是把手让开,田雨也笑了。他认真地给刘春江倒了一杯。
“看来到底不一样啊,你看,咱们几个人加起来,也不如人家人家严部长的一句话管用。”苏秀玲故意感慨起来。
“那还用说吗?人家严部长毕竟是春江的初恋情人。”
大家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轮到田雨自己的杯子时,由于他是司机,想着晚上还要开车,所以他多少显得有些犹豫。
刘春江当然知道司机的心思,所以,还不等田雨放下酒瓶便准备抢过来,亲自替他满上,同时还说道:
“这么好的酒,不喝多可惜啊,来,放开喝吧,今晚就别开车了。”
严秋萍也跟着劝道:“既然到我家里来了,那就是客人,这么好的酒怎么能干瞪着两只眼睛看别人喝呢?喝吧,喝醉了大不了在我家里躺一晚。”
“那。。。。。。那就也来点儿吧。”田雨与这些人都很熟,他知道大家确实是真心相劝,便只好不再僵持,但还是不肯让刘春江给他倒酒,自己给自己倒了。
由于这里面除了严秋萍之外,包括司机田雨,其余的人谁也不知道刘春江心里惦记着省纪委找他的那点心事,所以,这些人自然免不了让他喝酒。
严秋萍虽然知道刘春江心里装着那点事儿,但由于她相信刘春江这个人,而且从内心上讲,并不认为刘春江真的能有什么事,顶多是工作上的一些疏忽大意或失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再加上她作为东道主,自然要热情一些,所以,为了能让刘春江不要有心理压力,所以,她也跟着大家一起劝酒。
当然,在座的这些人,都是打了多年交道的,当然都了解刘春江的酒量,所以,即使劝酒,也是在正常的范围之内的,并不过分。
可是,几轮酒过后,尽管刘春江并没有喝多少,可是,由于他心里一直还是想着明天纪委找他谈话的那点儿事情,他竟然真的喝醉了。
“春江,这不像你的风格呀?你才喝了多少?连我都比你喝得多,怎么成了这样呢?”苏秀玲看了看刘春江的酒杯,见他说话时的舌头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不由得有些纳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