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没几日,云·弃从府内侍者们口中听说,青丘出现了一个秘境,殿下要离开一段日子,前去秘境历练寻找神材。秘境危机重重,稍有不慎便会负伤,雌性更容易被歹人盯上人财两空。
云·弃自从嫁到公主府中便当起了一个花瓶侍君,从没在人前显露过实力,在外界的传言中也只不过是一个任人欺辱的草包废物,实则他从小在生死中摸爬滚打又有荒古血脉加持,已是神尊化臻之境,如今又习得不少药理知识,自认为是陪公主前去秘境历练最合适的人选。
他并不比兄长差。
只要他日日陪伴在殿下身边,殿下的视线终究会落在他身上……
可当公主出行那日,云·弃早早赶过去,站在远处的长廊后,却看见姬·晚公主和云·容相伴而行,二人和睦融洽的氛围令外人难以插入其中。
云·弃拿着手中的披风,血色尽褪。
原来殿下早就有了人选。
从来都不是他。
云·弃的胸口酸涩痛闷至极,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难受,殿下本就不属于他,她一早便承认过,她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云·容。
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人不该奢求不属于自己的珍宝。
云·弃忘记了那天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他此后睁眼闭眼都是那日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他无法缓解心绪的烦躁,反倒如同暴风雨的海面,愈加波涛汹涌。
等再次听到姬·晚公主的消息,已是半月后了。
殿下平安回来。
她身边还是跟着云·容,两人整日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经常会出去逛街游玩。
这些消息,府中后院那些整天紧巴巴盯着公主侍君的侍君们,自然也都知晓。
他们自知比不过云·容少主,可对以前些日子夺得公主宠爱云·弃相当不齿,如今他失了宠,有人过来落井下石。
“哎呦,我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公主最宠爱云·弃侧夫吗?”青衣少年说着说着,便捧腹笑出声来,眼中带着浓浓的嘲讽,“还真是人如其名,一个被抛弃的玩物!”
云·弃冷冷看向身前的青衣少年。
是公主从前很是宠爱的一位侍君,羿行。
自从云·弃落水被救回后,公主便再没去过羿行的房间,反倒专宠于这位丑侍君,羿行对于云·弃嫉妒至极,从前也总是他喜欢明里暗里来挑事生非。
羿行瞠目冷斥,“你这什么眼神!一个玩物而已!不会真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吧?!”
“公主宠爱过你几日,也不过是你长得和九尾狐族少主有些相似,把你当成了一个替身罢了!”
说着,他又昂头不屑,“一个毁了容的丑雄,连那位少主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如今正主来了,谁还会再多看一眼仿玉——”
彭!
羿行口中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力道狠狠砸飞数十米远,栽倒在地吐出了一口血,五脏六腑碾碎师的疼痛!
他疼的面容扭曲,愤怒又惊恐的瞪着云·弃,“你!你竟敢对我动手!”
他说着又地上爬起,撸起拳头便要愤然反击了。云·弃随手一扬,他又飞撞在墙上,整面石墙赫然崩塌。
“不想死的就滚远点,别来烦我!”
白衣少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阴冷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