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只她?一人?。
无人?打搅。
傍晚入了城,一行?人?在驿站安顿了下来。
晚饭随便对付了顿,竺玉吃的也不多,小腹还是胀胀的难受。
驿站的婆子烧了热水。
竺玉感觉自己身上都有味儿了,她?在浴桶里泡到热水快要凉了,才慢腾腾的从水里出来。
陆绥那会儿见端进公?主屋子里的膳食,几乎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便猜到她?没吃两?口。
千金之躯,不好怠慢。
等人?回京,若是清瘦了,说不定爱女?如命的周贵妃还要责怪到他?的头上。
不仅如此,周淮安怕也不与他?善罢甘休。
他?对周家人?如此溺爱一个小姑娘,是不太明白。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事。
为?了少些麻烦,陆绥倒是有耐心,叫厨房另做了几样糕点,还有一碗红糖水。
陆绥走到房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笃笃两?声,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几下,里头好像没声。
陆绥敛了敛神色,抬手推开?房门,他?绷着严肃的脸,以为?她?出了事。
屏风后的水声,还有低低的哼吟声传来,叫他?精神绷紧的男人?缓了缓。
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
音色温柔,语调轻快,落在耳里倒是好听。
便是愣了这么一会儿,屏风后的人?踩着水走了出来。
她?身上衣裳单薄,沾着潮湿的雾色,本来就?娇媚的脸庞在烛火的笼罩下衬得更娇。
青衫薄裙挡不住少女?姣好的身段。
陆绥偏过眼,“适才敲门无人?应,臣担忧公?主被贼人?所害,还望公?主不要怪罪。”
竺玉扯下架子上的外衫,披在身上之后,才少了几分?不自在。
乌发如瀑,随意落下。
她?这样看着比平时要多些慵懒,自幼就?被精细养大的公?主殿下,自是无比尊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