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戎加身的静王爷赵舒,一脸杀气,领军在前,于府前停马,飞身落地。只见他手上捧有一卷金黄颜色的绢帛,见了天权,只是冷冷一笑。他身后的士兵立即将相符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时间把外面营生的百姓吓得四下走避,关门闭户,生怕惹祸上身。
乃见赵舒一身亮银盔甲煞气腾腾,腰挎宝剑更见威武,气势迫人早不是当日在京城街道初见的那个被人围杀的少年,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静王爷。
就听他大喝一声:“韩君仲,下跪接旨!!”
天权笑应:“静王爷,本相早得皇上封赏,上殿不参,下殿不跪。”
“哼。本王倒要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赵舒展开圣旨,大声宣读,黄帛上的旨意,无非是将韩君仲六年前的罪孽一一罗列,加上通敌叛国等莫须有的罪名,简言之,就是十恶不赦。末了就该抄家灭族,宰了以谢天下。
圣旨宣毕,赵舒冷笑:“韩君仲,本王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乖乖伏首待诛!”
犹豫半刻,他低下声音,对天权说道:“若你还有半点良知,便放了云枭,莫要将他牵连在内!!”
天权并无应和,云淡风轻地站在那儿,像面前那些凶神恶煞的兵士不过稻杆麦穗。
那一卷圣旨的内容,仿佛是他早已预料到,并无太大意外,拖到如今才颁,怕是这位权倾一时的静王爷的忍耐已到极限。
“王爷,云枭昨晚一夜未睡,房中狼藉也未及收拾。此事其实也是简单,就不要去扰他醒来了。”
昨夜的疯狂昭然若揭,赵舒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消化掉这话的意思,看了一眼离此地甚远的卧室,然后像被踩到尾巴的野兽恶狠狠地瞪住天权。
“那又如何,只要你一死,他便只有留在我身边!”话音笃定,仿佛云枭如今已躺在他王府之中。
天权挑眉一笑:“只怕难如王爷所愿吧?”
赵舒心中极为恨他,哪肯与他多费唇舌,他来时还作了打算,若云枭出手相阻不得已亦只有将他暂时擒下关押,如今既然云枭不在身旁,当少了许多麻烦,他一抬手,几名士兵一拥上前将天权押住。
“罪臣韩君仲欺君犯上,按律当斩!今日午时,于菜市行刑!!”
升上中天的日光射透窗帘,云枭终于从疲惫的睡眠中挣扎着醒来。
身上盖着薄暖的被褥,遮住了被下赤裸着满是爱痕的身躯,只是稍微动一下,腰便疼得似要折断了般,而说不出口的隐秘部位,更是刺刺辣辣的疼。瞬间回忆起昨夜种种,云枭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突然充血变红,环视四周,没看到师傅高大的身影,不禁略略有些失望。
感觉身上虽是酸疼,但清爽舒服,想必师傅离去前替他清理过了,自己必定是做得昏了过去,完全不察。
他稍是定了定神,发觉门外有人,显然是刻意放轻了声音,却未能躲过云枭的耳朵。云枭有些奇怪,取过床边细心叠放的衣物穿上,落地时虽然已是小心,但纵欲一夜的身体还是险些支撑不住。
他伸手扶了扶墙壁,走到门边,推门而出。外面阳光刺目,他稍是眯眼,适应之后,便见赵舒一身戎甲,坐在大院的石桌上,看着师傅平日使用的棋盘,偶尔捻子落棋,听到开门声,方抬起头来,看到云枭出来,嫣然一笑。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