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好好照顾吕姨娘母子,那就……这么做吧。”她空洞虚弱的道。
“你能想得通就好了,这之后,我会公平对待你与渺渺的,不会再让你感到委屈。”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盯着这双曾经温暖无比的手,此刻却让她寒到心头、冻到心坎了,她缓缓的抽回自己的手。“我这身子经这一摔,孩子也没了,大夫说要静养才行,我决定到南边的别庄去休养一阵子。”她决定求去,什么也不想再争,什么也不想再管了。
他面容一僵。“你要走?”
“是。”她面无表情,像是哀莫大于心死。
“你还在气我?”
“不,我不气你什么,我只是累了想休息。”她淡然的说,眼神已不再看他。
他倏然站起身,一张脸铁青。“好,那我也不勉强了,而你到别庄正好也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拂袖而去。
他一走,她脸色褪成了雪白,她早知他是绝情的人,一旦对某人情分不再,绝不留情也绝不回头,她晓得自己是真正失去他了,他将不会再回头看她一眼。
他就是这样的人,她曾经害怕的事终于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这一想,晶莹的泪珠再度悄然滑落下来。
居然能顺利逼走莫可儿,吕渺渺和李氏以及阮玫玲三个女人喜不自胜,但碍于于锦绣还在,几个女人不好笑开怀,否则这时已是藏不住的欢笑了。
于锦绣听莫可儿要走,这才有些不安了,她也知莫可儿目前是曾家的支柱,茶行与府里都靠她张罗,她一走,自己哪扛得起这负担,但将大权再交回给二房又是不妥的事,这下……
她忧心忡忡了。
林欣珍则是对莫可儿内疚不已,失去孩子可是女人的痛,吕渺渺与阮玫玲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自己还助纣为虐,当真没良心,她低着头,一颗心七上八下,好生不安。
一早,莫可儿即搭上马车要前往别庄,瓶儿焦心的直问:“大少奶奶真要走,您这一走,曾家的一切就全落入吕姨娘和二房的手中了,您都不管了吗?”
莫可儿黯淡的垂下双眸,神色疲惫万分,淡淡的开口说:“这些已不是我能管得上了,走吧。”她让瓶儿启程,只想离开这里。
瓶儿见她如此,又想大少爷明知她要走却连出来挽留一下都没有,这是绝情到连自己都感到心寒了,晓得大少奶奶已对大少爷极端灰心了,再说什么也没用,只得让车夫启程离去了。
莫可儿终于走了,病中的曾媛知道这事后,大发脾气将曾思齐与吕渺渺叫到床前来。
“你真让她这么走了?!”曾媛坐在床上,疾言厉色的问曾思齐。
她之所以会知晓莫可儿走的事,是于锦绣告诉她的,于锦绣本也不敢在这时候去惊动病中的她,可眼见茶行和府里的事情都不是自己能接手得来的,只好去找她求援了。
“是她自己要走的,我没逼她。”曾思齐表情极淡,似乎对莫可儿的离去完全不在意。
曾媛气结。“你好好一个贤妻不珍惜,竟把她气走了,这不去追回来,还说出这种话,你是人不是?!”
他脸色僵了僵。“祖母,我也只是给她一点教训,她为争宠搞出假摔跤真丢了孩子的事,这能不追究吗?”
“你真相信她会为了陷害你的小妾,让自己的孩子没了吗?!”这事曾媛是不会信的,自己孙媳有多聪明慧达她是最清楚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怎可能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