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一吓,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莫可儿见他将吕渺渺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昏了过去,只得摇头,自己男人有种深沉无边的恐怖气质,吕渺渺从没见识过,如今乍然一见,如何不吓破胆。
莫可儿忍不住可怜起对方来,吕渺渺是不知情,不知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原来能教她玩弄于股掌间的曾思齐,如今他心思深沉,捉摸不定,身子里住的是精明锐利的冷峻灵魂,而自己只是幸运教他所爱才被呵护备至,若是如吕渺渺这般的讨厌鬼犯上他,那自是往死里整了……
她叹口气,相公收拾完吕渺渺后,再接下来要倒霉的就是二房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了。
天理循环终有报
二房因为曾思齐夫妻不在,假茶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本来只敢偷偷借着茶行掩护卖假茶,如今竟明目张胆的以茶行名义公然推销假茶牟取暴利了。
这比之前更好赚,谁也不会想到曾莫茶行出的茶会有问题,生意比之前好做了十倍!
二房联合贪官赚黑心钱,赚得荷包满满,脑满肠肥的。
这会才刚清算完这月的盈余,因为大赚一笔,一家子便开酒庆祝,还把吴春海也找来,就连自己埋在茶行里的心腹也全邀来了,反正曾思齐不在便没了顾忌,以后曾家就是他们二房的天下,而这些人都是功臣,自然得犒赏的。
一群人肆意狂欢,酒一杯杯喝下肚,正喝得烂醉时,喜荷匆忙由外头赶进厅里来,对同样在饮酒作乐的阮玫玲说:“小姐不好了,夫人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谁被官府抓走——什么,你说什么?”阮玫玲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惊得掉了酒杯,整个酒醒。
“方才老爷派人来说,官府查出古姨娘与三小姐的死因不单纯,说是要彻查,明日还要开棺验尸。”喜荷急说。
阮玫玲心跳几乎停止,惊慌失措得全身颤抖,这事都过这么久了,怎还会有人提及,娘还被抓了,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奇怪了,你阮家的姨娘与小姐死了,与阮夫人何关,官府为何要抓她?”李氏听见了,不解的问。
“这是因为……因为……”喜荷见满屋子的人,不知该不该说,更不知该怎么说。方才是因为事情紧急,不得不进来告知小姐一声,但这事旁人问起,她实在难以启齿。
“你这丫头吞吞吐吐做什么,有话就说啊。”曾思伟没什么耐性,又喝了酒控制不住性子,为显主子的威风,拍桌质问。
喜荷见小姐脸孔都白了,正要开口,这时一堆穿着官服的人闯了进来。
“你们怎能擅闯民宅?”曾君宝见了大惊。
“咱们是官府的人,是特地过来抓人的,这里谁是阮玫玲?!”带头的官差喝问。
阮玫玲心惊,坐着不敢动,可所有人的视线全转向她,不用她出声,官府的人也知是谁了,一票人立刻过去将她拿下要带走。
“等等,你们抓我媳妇做什么?”李氏将人拦下问。
“她与阮家的夫人赵氏犯下杀人罪,这事有人密报,得去县衙受审。”
李氏极惊。“杀……杀人罪?她们杀了谁?”
“阮家姨娘古氏以及阮家三小姐阮玫祯!”
李氏一听脚都软了,若没扶着桌子,已经跌到地上去了。
“我没杀人,我……我是冤枉的,爹、娘……救我!”阮玫玲哭出声了。
曾君宝也被这事吓到,待一回神见媳妇要被带走了,而厅上的客人见曾家竟出了杀人犯,个个表情愕然,他觉得没面子,马上将官府的人叫住,“你们晓得我曾家是什么人家,媳妇怎可能是杀人犯,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人你不能带走!”
“管你曾家是什么人家,有误会就到县衙去说清楚,这人还是得带走!”官差硬得很。
“你们——你们给我瞧清楚了,县令吴大人就在这,你们敢在他面前将人带走吗?”他气呼呼地指着早醉得不省人事的吴春海。
几个官差虽认得吴春海,但也仅是皱了眉,仍是要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