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疚的说:“是我提出要帮花女的,和李玉,先知他们无关。沈警察,你要抓就抓我吧,我其实没有神经病,之前都是装出来的。”
“帮忙?”沈警察重复。
“是的,花女头上的花苞长大了一些,而且长出了很多藤蔓。还,还有抑郁症,我不知道她身体里的虫子被吃掉之后会……更没有想到的是花女的花苞和那些虫子一样,是为了帮助她而存在的,我以为她是被寄生了。”
沈警察伸手揉揉眉心,“好,我知道了。你在这里安心养病,不要再管闲事了。”
“可是……我没有病啊,你不把我带走吗?”
“我还有事,有空再来。”
“好。”
沈警察离开之后,我才松了口气。说实话,我并没有做好马上离开的准备。虽然这里的怪物都是好的,但是监狱里的就不一定了。
说了这么长时间,我的睡意也消散了,决定起床去看看先知和李玉。光是因我而起,我就已经很内疚了,他们肯定更不好受。
隔壁的房门关着,我敲了几声没有动静。心想,李玉一定是没有睡醒。那么就先不管他了,去看看先知。
先知的病房离我的病房有一定的距离,需要穿过花园才能到达。
花园的草坪上,教授依然在专心除草,只可惜草坪上少了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有点伤感,别过头,不再看草坪,加快脚步往前走。
遗憾的是先知不在房间,他的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连被褥都被收了起来。
难道他换病房了?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看到我,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笑着说:“你好,我叫张顺。不用害怕,我没有攻击性,不会伤害你的。”这个护士我没有见过,所以特意对她解释。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睡好,脸色太差,护士不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又后退了几步,看上去更紧张了。“你,你不要过来。”
我举起双手说:“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
“曲晶,你没事吧。”一个我熟悉的护士走了进来。
曲晶连忙跑到她的身边说:“冉姐,我没事。”
“张顺,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要休息,不吃饭了吗?”她也不管我有没有回答,继续说:“你既然已经起床了,就去吃饭吧,再晚饭堂就没饭了。”
我不想墨迹,直接问:“先知呢?就是原本住在这个病房的人,他换病房了吗?换到哪了?”
冉雪,就是曲晶口中的冉姐说:“他已经离开了。”
“离开?”我捉摸着这两个字的意思,花女和抑郁症可以说是离开,小寒也可以说是离开,那么先知是哪种呢?
“对,他已经离开了,你先回去吧,说不定他什么时候有空就来看你了。”
那么就是离开精神病院的意思了,我点点头,走出病房。虽然知道先知安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点不安。
一晃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这几天很平静,先知的离开,花女和抑郁症的过世对我的生活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坐在花园的石凳子上,我抬头看看天空。云彩很漂亮,可惜有点灰蒙蒙的,天空也是同样灰蒙蒙的颜色。我兴致缺缺的低头,原来天空不是蓝色的吗?
说实话,我对天空的印象还保留在小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意外,我想我应该不会静下心观察天空。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圈起来的动物,即想逃出这个牢笼,又念恋牢笼的安全。
“啊!”对面楼的后面传来一声尖叫。
听声音是一个护士,因为我只见过一个医生,他是男的。而声音很尖锐,是女人的声音无疑。
尖叫声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教授依然在修剪草坪,而其他病人该散步的散步,该自言自语的自言自语。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
难道继幻觉之后,自己又幻听了?我叹口气,该来的怎么挡也挡不住,还是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后面是医生,护士住的地方,我没有去过,本来还担心会进不去,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一路上我都没有遇到人。
进去之后,我才想起来一个问题,那声音只有一声,我并不确定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这确实是个问题,看看空荡荡的楼道,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张顺!”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回头说:“沈警察。”
沈警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结合一下惊叫声,我想我不是幻听。“我好像听到了惊叫声,但是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