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到,天家尊贵,国母尊荣,竟能如此呼风唤雨。
绣口一张,便能要了自己的命!
好在,姜清月似乎并无这般想法,她拍拍母后的手以示安抚,转而看着林栖若,
“林栖若,我与你哥哥结为夫妇,家和万事兴,我也不欲做下那等杀孽之事,只是姜府,你是无论如何也住不得了。”
宸贵妃听着前半句,原本还存了几分侥幸,直到姜清月说完,她还是染上几分急切,
“可栖若不住在姜府,她还能住在哪?”
若是寻常给栖若置办一处府邸,可以虽是可以,但。。。。但谁能担保二十年前的旧事不会再次上演?
若是哪一日,有人一个不开心,一把火烧下去,她到时候上哪去找她的女儿?
可面对宸贵妃哀切的神色,姜清月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温和而坚定,
“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宸贵妃,这一切都是林栖若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宸贵妃和林栖若离开的时候,两人都是垂头丧气的。
寻常住处,宸贵妃自然不放心,可无论是皇宫还是姜府,林栖若都不可能住下去。
只怕此事,委实够他们伤几日的脑筋。
目送着他们离去,皇后回过目光,担忧的看了女儿一眼,
“清月,既然此事有了定论,那你与淮初。。。。。”
她虽不欲为宸贵妃说和,可却也不想见自己的女儿一直耽于此事。
姜清月笑了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母后,至亲至疏夫妻,更何况我与他的情况本就特殊,他这次不信我,以后便会次次不信我。”
“这样的男子,这样的夫君,非我所求。”
“我再给他一个月时间,此番是他误会了我,若他肯拿出一番作为来,到时候且看吧。”
眼见着女儿眼中的坚决,皇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幽微的叹了一口气。
清月如今,与十年前果真是大不一样了,
从前那个奋不顾身只为一人的女子,竟是再也寻不到她的影子。
如今的清月,坚决,果断,柔情似水,却又铁血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