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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我刚写下名字,游刃有余做了几道选择题。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疼痛,我举手,奔向厕所,在厕所里几乎拉到虚脱。
最后被监考老师送到医务室。
回到家,妈妈并没有关切问候,没弄清楚情况,就开始数落质问我。
「听你妹妹说你称病,去了医务室,逃避考试。」
我看向挨坐在妈妈旁边,一脸无辜的林婉儿。
又是林婉儿。
「我是不是生病,你最清楚不过。」
「小姨,你不要再说姐姐了,她是真的病了,是监考教师送她去的医务室,我亲眼所见。」
妈妈一听,更生气了。
「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哪有一点病的样子,她就是不想考试,从小就骄纵,顽劣不堪。」
我有些愣怔,眼泪啪嗒掉落下,不受控制。
原来,我在妈妈心里,只有骄纵和顽劣不堪。
那么一瞬间,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从那之后,不论林婉儿在家人面前怎么抹黑我,我懒得辩解,点头附和。
「我就是这样喽!」
破罐子破摔,妈妈还是会生气,每次都会说,怎么生了个我,不服管教,为什么林婉儿不是她的女儿。
妈妈撤了我衣柜里的名牌衣服和鞋子,让大哥减扣我的零花钱。
而话由林婉儿传递到大哥耳边,就是停止我的零花钱。
衣柜的衣服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几件不合身的衬衫和雷打不动的校服。
我打开衣柜,嘲弄地笑了笑,却止不住满心的酸涩。
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
我的不幸,真的来源于林婉儿吗?
我在心里问自己。
上课睡觉,考试白卷,班主任请喝茶,家常便饭,再三请家长,后来,妈妈的电话打不通,几个哥哥的手机也关机。
「朝朝,你这次语文考145分,阿姨有没有夸奖你?」
「没有。」
「我考12o,我妈奖励我一部新手机,还给我买了一大堆零食,咯,带你一块吃。」
同桌,周梦,一个很好的女孩。
娃娃脸,甜美可爱,说话风格与面容大相径庭,大咧可爱,是班里为数不多向我释放善意的人。
接过她递来的薯片,由衷露出一个微笑。
「等我工资结了,请你吃烤肉。」
她应下,又给了我许多零食。
大哥停掉我的零花钱后,我只能打零工赚钱,我得吃饭啊!
周五下午没课,我赶着去兼职,却被小太妹拦在厕所。
不用想,是林婉儿,估计又跟哪个姐姐哭诉我欺负她。
领头的女孩推搡了我一把,背脊磕在冰冷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