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多,但足够我生活。
于是周晓晓和周嘉宝的大学学费,生活费,衣服,全被安排到了我的头上。
毕业后,管路杳一心全然扑倒了我身上。
我和他言明,债务未清之前,我不会考虑他。
可他依旧我行我素。
三年如一日的暖风,将我寒冰铸成的心,捂得只剩下最后一快冰坨坨。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一百六十八个未接电话,和被一脚踢开的门。
打破了我最后的防线。
我将所有的顾虑和盘托出。
他没有被吓跑,而是说,「以后,有我陪你一起分担!」
于是,我带他回了家。
我想告诉爸爸妈妈,我有了自己的小家要经营,该各走各路。
却不想他们变本加厉,让他给才毕业的周晓晓安排工作。
而我欠下的三十万,不仅没还清,还越滚越大。
直到近一年,积累了一批老客户,生意才算可以。
可惜之前的那个大客户没有谈拢,不然,解决完资金窟窿,剩下的能正好还上管路杳最后一笔欠款。
我原本以为,等我还清了最后一笔钱,我就可以和管路杳站在平等的交流线上,好好的经营我们的小家。
然后一起陪着我们的小豆丁长大。
可为什么?
明明只差一步,幸福的彼岸变成了断头崖。
4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到了房间,然后睡下。
第二天醒来,我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怀里的礼物盒已经有些变形。
我反手摸了摸另一边平整的被褥,表示着他的主人彻夜未归。
不回来好。
否则我要怎么面对他。
质问?!
还是当做不知道?!
好乱。
心好乱,这一切也好乱。
阳光透过窗帘,一道一道,洒在大理石地砖上。
突然想到一些事。
6月12号、孕三周。
所以是52o左右。
我体谅他出差辛苦,一个人住院了,都不敢告诉他,生怕影响他去谈合作。
偶尔磨着他打视频,眉眼间尽是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