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闫总是我安排的,可不是你点的头么?!再说了,你们刚结婚时那些锅,我可不背!」
「但是杳哥,你之前怕她脱离你的掌控,我也就不争了,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孩子不能跟我一样见不得人啊!」
「杳哥~我会很听话,会比她更听话。」
……
后面我没再听下去。
没想到短短二十四小时,我的世界能崩塌两次。
怪不得工作室每到关键时刻,就会出现莫名的问题。
三年了,我在无数个晚上质疑自己的能力。
怀疑自己就是个废物,千辛万苦读的书,真不如进厂干活。
原来都是他在背后弄鬼。
我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只想逃离!
连肚子隐隐刺痛都本能被忽略。
站在太阳底下,眼前大片大片的黑块。
头疼,手抖,腿软。
等意识回笼,我已经拖着行李箱,翻出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离婚吧!!
脑子里的小人在叫嚣。
「既然他已经定好了结局,你还犹豫什么呢?」
签字,拖着行李箱离开。
关门前,我看了眼客厅。
餐桌上的菜已经有了异味,蛋糕奶油已经化掉。
为了那小小方桌上的成果,我学了一个多月做蛋糕,又用了一个下午精心制作菜肴,可惜了。。
电视柜左侧,陶瓷碎片碎了一地。
结婚证躺在中间,鲜艳的红色醒目,刺眼。
这是我带他回家时,在初中学校前的陶瓷小铺亲手做的。
离开管路杳,我没有地方去。
脚步变得沉重起来了。
眼前一片黑暗。
肚子好疼。
像一万辆汽车在我肚子里办接力赛。
我这才猛然想起,我不是一个人,我的肚子里还有个小豆丁。
可是,我怎么感觉,他在向我说再见
我像被绵软的云包裹,找不到受力点,虚无缥缈,一个微小的动作就会坠落。
我撑在行李箱上,听见有声音问我,「你还好吗?你的脸苍白得可怕!需要我帮你交个救护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