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最怕看到的就是女人的眼泪,最让他头皮发麻的,就是女人的哭声。
“呜……呜……呜……”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狂掉,从她的脸颊,滚落到搁在双腿上的手背上。
他在心底默念计时,二十秒、三十秒二分钟……
足足让她发泄大约五分钟之久,他在她抽抽噎噎、有逐渐平定迹象的空档中,开口说话。
“闯了祸还敢哭!”他一出口,就是软性的责备。
“我……呜……”
听了他的话之后,三秒钟——她哽泣的哭训,又高高低低密集了起来,且有愈加激动之嫌。
古霍翟忍耐地单手紧握成拳,另一手将那拳头上的关节,给折得喀喀作响。并不是要出拳扁她,是因为他害怕听到这种噪音,他会很焦躁!
“可不可以好好讲话,不要这样哭哭啼啼?”他沉吐了胸腔,那股窒闷的烦躁之气。
“好……呜……好!”
她红着眼眶柔顺点头,说完,脸颊又滑下两行热泪
那着实惹他心烦,但又不忍苛责!
“你——怎么又爱哭、又爱拿剪刀乱剪?”他没好气地瞪着她。
“我不是故意的……”她无辜的双眼盈满泪水。“我不是故意要剪那位小姐的裙子,是因为……”
“是因为你的程尧金看上她、遗弃你!”古霍翟打断她的辩解。“你真的没有丁点故意的成分?”
他犀利的眸子紧盯着她。
姚清纯被看得有几分心虚。“好……好吧!是……有点存心。”
承认自己的嫉妒心眼,真是有些罪恶……
她很懊恼地跟上帝沟通了会儿、稍稍忏悔了下。
“程尧金哪点值得你这样患得患失?我让你见识男人滥情、恶劣的一面,你应该感到高兴。”他就是刻意制造出这样残酷的真实面。
“不!我一点都不高兴!”前一刻的心情还喜悦甜蜜、下一刻就要看见冷酷现实,这给她的冲击太大。
“都、都是你!带我来参加什么聚会,害我好难过、好难过……”她情绪激动了起来、呜咽地埋怨。
是他让她幻灭——是他让程尧金那卑劣的一面,那么残酷地呈现在她面前。
“有什么好难过的!”古霍翟漠然嗤笑。
“我喜欢他那么多年,我当然难过!”情绪激动的她,不觉将矜持的秘密,给溜了出口。
气氛有几秒钟的尴尬、凝滞……
她后悔地咬舌,止住哭泣、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古霍翟不自在地看向窗外,圣女贞德大声坦承自己的爱恋,颇有震撼的感觉,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赤裸的真实情感。
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