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阿珍处应了句,也没听姚清纯接下来讲了些什么,忙碌的眼睛直盯着萤幕,专注在萤幕上的文字里。
姚清纯仍叨叨絮絮成串说着……
“他的卧室好乱,可是他不让我碰他的东西。”想到这个,姚清纯就感到有些难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些什么,总之,他的强烈反应,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把她视为敌人般隔离着,这让她很不舒服!
“晤……正常啦!他怪癖得很。”连阿珍回答她。
“是喔……”姚清纯偏着脑袋瓜子在思考。
想着、想着,眼见连阿珍的工作桌上,也是散乱无比,犹如狂风暴雨肆虐过一样,她随手整理了起来。
只要每逢赶稿,连阿珍的房间就会变成狗窝,乱到惨不忍睹。
像现在,桌上的三、四个杯子,跟瓶瓶罐罐的维他命瓶子,挤成一堆。不同大小的纸张到处散落,快要淹没整个房间。音响上面是倾斜的桌历,圈涂着密密麻麻的记事。
电脑萤幕的下侧,贴满了黄色小纸张,是些简单的备忘事项,萤幕两侧贴了对春联——文昌帝君快来附身、菩萨娘娘保佑过稿,横批——三太子发威。
“哈哈!”姚清纯看到发噱,连阿姐真的写稿,写到发疯了!
“喂!清纯!小手勿动!”连阿珍的注意力,突然回到姚清纯身上,慌忙出声警告。
“啊?”姚清纯手里的动作停顿住。“我在帮你整理呀!”
“不不不!感谢你的鸡婆,你千、千、万、万……别动我的东西!”连阿珍抢来她手上的纸张——
“嘿!你看看,还好我及时反应,不然我的摇头店资料就不见了!”
上头涂写的笔记,是鬼才看得懂的字迹。
“唉……大家的东西都不让我动。”
好像她是瘟神似的,害她好无聊喔!
手不能动,闷得发慌,她掏出皮包内的小剪刀,像是自闭儿一样,开始剪起自己指甲边缘的死肉,让连阿珍继续专心奋斗。
安静的空间里,姚清纯的思绪混乱地翻动着。
古霍翟、程尧金,两个男人在她脑袋里转呀转,但到最后,她发现脑海里头,为什么不断出现古霍翟的种种?!
这……有点烦躁!
她为什么一直想到他?
愈加烦躁,手上的剪刀就越是停不了剪了连阿珍乱搁的一些图表,也剪光她桌上的一盒面纸,最后剪了连阿珍的客户报表……看起来像是账单之类的。
剪到没有东西可以剪……
桌上搁着一本连阿珍刚出炉的新书“不伦关系”。她的小手摸了过去。
犀利的连阿珍从工作中回神,柔荑覆上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清纯,这本……不能剪。”她很温柔对清纯说道。“不然……我会翻脸!相信我。”
“……”被识破了,姚清纯只好安分缩回手去。
“你如果觉得无聊、觉得焦虑,就多喝水吧!我家冰箱有很多矿泉水,自己去拿。”
“喔!”她乖乖到冰箱拿了一瓶水,秀气地开始一口口喝着。
无聊乱飘的眼睛,偷瞄着连阿珍萤幕上的一行行文字,然后感兴趣地把头颅凑了过去,随着连阿珍的叙述一路看下去。
上头叙述着一男一女,具有天壤之别、南辕北辙的背景及性格,本为相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却在缘分的牵系下产生爱情……
“连阿姐,怎么可能他们会爱上对方嘛!”姚清纯对于那对主角发展出的情节颇有微辞。
“怎么不可能!”连阿珍搁下工作,打算听听她的意见。
“敌对的立场,讨厌对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产生好感!”
连阿珍说:“那很难讲,敌对的死刘头,往往容易爱上对方。”
“那很可悲耶!你那男主角的世界那么黑暗,你还让女主角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