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场早有的预谋,逃过了医生护士,甚至还坐电梯下到一楼去的卫生间。
与此同时,在苏杳还没过来之前,同样年纪的她,有一次突如其来的病倒。
她记得清楚,因为那段时间,外公突然病重,生命垂危,没过多久就去世了,会不会就是那次,自己过来了第一次?
沈见白进入她了,进入到只有苏杳的世界里,小心同她绕着圈子。
苏杳难耐地仰头,舒服地叹气。
夏天的白天很长,她偏头,觑着眼,望着墙上,阳光给她和沈见白作的画。
好美。
自然是最好的艺术。
“苏杳,不要离开我了。”
沈见白接受不了苏杳第二次离开她了。
“嗯我不会、不会走了。”苏杳的话断断续续的拼成一句,又顷刻被喘息覆灭。
沈见白要太久,一次便止住了动作,小心替苏杳清理后,搂着她在床上休息。
苏杳问她只有一次,够了吗。
当然不够,但沈见白却怎么也不继续了,她同样知道苏杳会这么做的原因,心里又疼又酸。
“画展还没看完,一会要关门了。”
“你还要看吗?”
沈见白当然:“要,出了钱的。”
“那我把她送给你,好不好?”颤栗过去后困意有些压不住,苏杳阖眼,忍着困意说。
沈见白摇头,把她搂紧了些:“不要,我要你就够了。”
“你不是说不要了吗?”
“我没说”沈见白被她一噎,“此要非彼要嘛”
“有点困,我想睡一下。”
“好,有不舒服要和我说说,知道吗?”
“很舒服啊,阿白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没有背着我偷偷练吧?”苏杳声音里散发浓重的困意,懒洋洋的,有一点好听。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是一场酣畅零零地做爱不能解决的,包括久别重逢后的距离。
但那也有特指的。
沈见白和苏杳之间是没有误会的,她们做了一场,找回了曾经的彼此。
至于其他东西,沈见白不想告诉苏杳。
苏杳那么喜欢孩子,如果让她知道,当年那场车祸里,失去的还有一个属于她们、没来及的成型的孩子的话
沈见白不愿拉着苏杳一起经历这种痛苦。但那也是苏杳的孩子,苏杳有知道的权利。
至少,现在不是坦白的时机,等以后,她和苏杳再稳定一点,身体可以接受的情况下,再和苏杳坦白吧。
沈见白在苏杳额间温柔落下一吻。
她想,那场没完成的婚礼,可以提上日程了。
就在今年夏天吧,福市的海很蓝,拍婚纱照的话,应该会很好看。
就穿苏杳给她们设计的婚纱,她早就悄悄记下来了,一点没忘。
一个月制作婚纱会不会太久了?得去商量商量,多出点钱,看看半个月行不行。
她真的迫不及待要娶苏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