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到夸奖。
奥兰德原本有些失落,见雄虫的动作,又忍不住弯起眉眼。
他确实不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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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账单显示,就在离婚前不久,他的雄主取消了订购的戒指。
日期在那枚定位器被发现之前,取消得毫无理由。
这足以佐证定位器只是助燃剂,不是导火索。
那本是用来纪念结婚纪念日的婚戒。
所以按照最初始的计划,离婚不是深思熟虑的抉择,他的雄主甚至在为他准备一份惊喜,但轨道在某一刻,突然的拐弯了。
不是没有疑问。
他清楚自己如同惊弓之鸟,任何一点儿惊吓都不能承受,从下午忍到现在,一直不曾开口。
内心升起一个荒谬的猜测——
也许有一个外力,助推了他的雄主在当时,毫无犹豫地做出了离婚的抉择。
有什么他不清楚的隐情,让隔阂显现,将婚姻彻底推到悬崖边。
他按图索骥,误以为是有贱雌想要插足他的婚姻。
反倒印证了错误,跳进自己挖的坑中。
那份他遍寻不得,不可知的外力会是什么?
一个预言,一个论断……亦或是,一种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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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他装不知道,这个阻碍会一直存在,将来的有一天,依然能突如其来地再绊倒他一次。
可他已经没有再摔跤的机会。
他的裁判已经法外容情,饶恕过他一回,他不敢再犯第二次。
奥兰德慢慢勾住魏邈的手指,轻轻打着转,慢慢地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
有一个节点。
“雄主。”他轻轻地问,“您为什么会把尤文带进研究所?”
此前他们素昧平生,而这件事和退戒指一起发生了。
尤文是个链子,能链起好几桩最近发生的事情。
“嗯?”魏邈疑惑地应了一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机缘巧合之下吧。”
谎言。
奥兰德眼睫微颤,试探地说:“您认识尤文的时候,是不是就清楚,楚越在一段时间之后,会来到这个世界?”
魏邈原本在观察维恩的画,此刻也不由得转过脸。
奥兰德和他目光正对,下意识躲闪了一瞬,又挪回视线。
“……是我多想了吗?”他弯起眼睛,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总觉得您能提前预知了一些事情呢。”
气氛莫名紧绷起来。
魏邈静静看他半晌,便见奥兰德的神情越来越紧张。
像是恐惧什么一样。
过了许久,他才叹一口气,吻了吻对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