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小鸡啄米似点头。
妈妈总让她学点厨艺,说以后嫁人了连菜都不会烧,会被人瞧不起。
但她进了游戏,哪顿需要她动手?都是别人给她做,她只要乖乖在餐桌上等。
就算出了游戏,她也要找个会做菜的。
游戏里可是连把你当猎物的异人都会给你做饭吃!
祁安悄悄发了个新信息,结果显示发送失败,信号为空。
糟糕,贺泱他们还找得到这里吗?
祁安目光透进厨房,系着围裙的男人背肌宽阔紧实,手里一把剁骨刀泛着寒光。
“咔——咔——”他在剁骨头,速度不快,却很稳,每一下都能连肉一起砍断骨头,不带半点粘连。
祁安看着白花花的肉连着骨头被剁成一截又一截,感觉被切开的是自己,被吓得挤出了些许尿意。
“厕所在哪里?”
“走廊右拐直走。”
祁安厕所没找到,地下室入口倒是发现了一个,安在走廊的尽头。
沉重的铁门镶嵌在素白的墙上,与别墅素雅的装修风格相违和。
看上去是拆除重装过。
她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拉,居然开了,沉重的门刮擦出响声,祁安吓得浑身一抖。
忽然有人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不到半米响起:“厕所不在这里。”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祁安竭力露出笑容:“认错了,麻烦你带我去厕所。”
“你看见里面的东西了吗?”
“没,我保证一丁点都没看到。”
杜衡抿嘴笑了,目光透过镜片凝着她:“你不好奇吗?”
她敢好奇吗?这可是蓝胡子的房间一样的存在。
他的大手笼住祁安的手,把门朝外用力一拉,祁安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里面不是什么尸体吊挂、血流满地的场景,也没有想象中的金属刑具。
只是一件普通的地下室,堆满杂物,闷着一整个夏天的臭味还有霉味。
她松了口气。
杜衡放声笑了几下:“或许我该提前布置些器具来吓你的。”
祁安微白着脸,略带生气地看他,他笑着带她去厕所。
她很想逃,但厕所只有一个通风口,又高又小,除非她把胯骨和锁骨敲烂了,不然绝对是出不去的。
出来时,杜衡依旧站在门口。
他手握成拳,手臂环到祁安腰处,圈着她往客厅走去:“你可知道异人?”
为避免社会动荡,异人的信息被极大规模地压制下来,在媒体的控制下,人们更多只是把异人当做都市传说。
大多数异人混迹人群之中,不会主动暴露身份,所以社会还算和谐。
那些不胡作非为、自我暴露的异人,异人调查局能睁只眼闭只眼。但能被通缉的,必然是作恶多端。
应方景那只吸血鬼就是作恶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