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是,他不是警察。”
“不是警察?那他怎么会有这么出色的推理能力?”
见左铃一时不知如何回应,陆鱼塘忙说道:“你好葛队长,左警官是我的房东,我见她最近老抱着一袋资料回家加班,所以就……胡乱帮她分析了一下。呵呵,献丑了。”
葛强一把握住了陆鱼塘的手:“哪里的话哟,年轻人你太谦虚了。我看过录像,小左审讯时当着嫌疑人面说出的案件推理,只怕也是你教的吧?啧啧,你的思路和洞察能力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你……真没有从事过刑侦一类的工作?”
“呵呵,没有。也许就如左警官说的那样,恰巧有些天赋吧。”陆鱼塘胡乱打着马虎眼。
葛强望笑吟吟的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却突然话锋一转:“那小左今天违规带你进入证物室的原因是?”
左铃忙说道:“请他来,就是为了找到给嫌疑人定罪的证据。嘿嘿,师父,如果这件挂了三十年的悬案能侦破的话,你不会介意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违规吧?”
葛强却是摆了摆手,干脆的说道:“说实话,我不信。这起案件我们早已做好了永远无法找到证据的心理准备,不然,也不可能搁置三十年之久。”
“哎呀,就让他试试嘛。”左铃使劲摇晃着葛强的胳膊,开启了撒娇大法。
葛强苦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试试就试试嘛,总归是表明了咱刑警队对于这个案子没有放弃的一种积极态度嘛!好吧,我也违规一次,带头旁观这位年轻人是如何寻找证据的。”
“快点,好好表现!不然违约金免谈!”左铃一把将证物袋塞给了陆鱼塘。
“……”陆鱼塘只得硬着头皮在两名警察的注视之下拿起一副白色的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那截黑色的电线。
只见他先是仔细的观察了这截电线两端的断口处一番,然后对左铃伸出了手:“剪刀。”
“哦,我去拿……诶不是,你要剪刀做什么?可不能随意破坏物证啊!”
陆鱼塘放下了电线,苦笑着摊开了手:“那就请恕我无能为力了。”
“这……”左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向葛强投去了征询的目光。
谁料葛强却没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年轻人,你就放开手脚去干,就算没有获得任何成果也没关系,这案子拖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如果你真能把这案子再往前推一推的话,我们还得谢谢你咧!给他剪刀,一切有我担着。”
“好嘞!”左铃瞬间底气大增,迅速找来了一把剪刀。
陆鱼塘接了过来,开始剪电线的黑色胶皮。
这时左铃注意到,他的十指修长而有力,手上的动作虽然迅速,却显得很稳。就像是在为病人手术的外科医生一般,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不多时,这根电线的胶皮被完全剥落了下来,一根由多股铜丝拧成的铜线呈现在了眼前。
“怎么样?”左铃焦急的问道。
“还不知道,拿点卫生纸过来。”陆鱼塘再次伸出了手。
“厕所里有,出门右拐走到头就是。”
“我的天……”陆鱼塘仰面长吁了口气,无奈的望着天花板,“大姐,我不是要上厕所,我只是单纯的要卫生纸。”
左铃吐了吐舌头,赶忙抽了两张纸巾递了过去。
只见陆鱼塘将纸巾平铺在桌面上,两手各捏着铜线的一端开始反方向扭动,片刻之后,只见有少量黑色的碎屑自扭松的铜丝之中掉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左铃茫然盯着纸巾上的黑色碎屑。
而陆鱼塘则放下了铜线,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扭头对着左铃就是呲牙一笑:“运气不错,我的违约金,可以免了。”
“啥…啥意思?”左铃懵了。
“这就是证据。”
“这就是证据!?”葛强和左铃同时喊道。
“对。”
“别闹!”左铃照着他的胳膊就是一拳,“我领导在这呢,你瞎说什么!”
陆鱼塘捂着胳膊是疼的龇牙咧嘴:“你别喊,说话轻点!要是把这点证据给吹跑了这案子可就真没指望了!”
左铃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这真的是证据?那这些黑色的脏东西到底是什么?”
“血。”
“血??”这姑娘实在是很喜欢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