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三年,我从有房有车有媳妇存款几十个的小产阶级,转眼变成无房无车无媳妇负债三十万流浪汉,靠在电子厂做日结度日,没想到一个月薪两万,跨国运营总监的活儿找上了我,但是工作地点是在缅北工业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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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5月10号,我提了捅从电子厂跑路了。
媳妇生前的药费加起来欠了三十多万。
靠电子厂一个月两千块的工资还债,显然是痴人说梦!
我是病急乱投医,在网上海投简历,做梦也没想到,一个月薪两万,跨国集团运营总监的活儿回复我了。
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工作,会落到我头上?
果然,在光鲜亮丽的背后,竟然隐藏着‘电信诈骗’的贼窝!
电话里一股港台腔的人力总监红姐,直接给我买了第二天的跨国机票,飞缅甸北部。
刚下飞机就傻眼,同一趟飞机里有几十号人跟我一样,都是来公司报道的新人。
机场外两辆快报废的面包车,塞进了我们开了足足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将我们带到了荒郊野外的一片棚户区。
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给我打电话的女人——红姐!
她肤白貌美大长腿,没有任何弯弯绕绕,见面第一句话,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咱们公司就是传说中搞电信诈骗的,现在你们每人都欠公司两万块差旅费。
面试不通过的跟右边不愿意入伙的人一块,一人交两万机票差旅费滚蛋,愿意跟我们一起干的,左边排队面试,面试通过立即上岗就业,赚够了两万就能走。
至于不想花钱又不想干活的,那就别怪他们心狠手辣嘎腰子了!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我想逃,可就在我逃跑的想法,酝酿的还不够成熟的时候,‘公司保安部’的打手们,已经抓了好几个百米冲刺不输刘翔的同事,按在地上一顿暴打了。
两万块钱啊,我哪里有两万块啊,这两万块让我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被逼无奈,我只能硬着头皮加入了面试入伙的队伍。
面试官还是红姐,看的出来她是这个团伙的骨干成员,很有影响力。
多大了?
二十八.
都二十八了还信网上高薪招聘的信息,你傻啊?
我不服,想反驳她,又怕挨打。
咱们公司是做电信诈骗业务的,诈骗懂不懂,就是骗人。
给你三分钟时间,骗我,你要骗的了我,就算你过关。
这令人窒息的操作,瞬间就让我懵逼了。
回顾九年义务教育,老师压根没教过我,骗人这门学问啊!
这红姐一看就是老骗子了,我一老实人怎么可能骗得了她?
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公关面前卖风骚吗?
我……我有一个特长?
嗯?什么特长?她好奇的问。
我也是被逼无奈,张口一说,好在我脑子够快,很快冷静下来故作神秘道。
就那个特长,你懂的。
红姐反应过来,又羞又恼,一拍桌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