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霍与川又道,“听徐伟说,我出差培训这几天,你和池家的人走得很近?”
祝鸢走向一旁的化妆镜,补了个口红。
这样的情况下,她的沉默,就等于默认。
霍与川站在她身后,她知道他有话想说。
“祝鸢,他不是你的良人。”
霍与川的声音有些涩。
祝鸢轻轻笑了笑。
“我知道。”
霍与川原本还想劝说,但他看见祝鸢的眼神,便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她不在意池景行为什么选她。
只是他们,刚好彼此需要。
“霍老板,我去上班了。”
她补好口红,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霍与川忽然就觉得很心酸。
“你刚出来,要不要给你放几天假,你多去医院看看祝老师?”
“不用了,”祝鸢耸耸肩,“我得好好工作,才能让我爸爸早点苏醒,不是吗?”
“我先走啦,有空再约。”祝鸢说。
她语气轻快,脸上的笑容毫无破绽,却让霍与川觉得她的距离那样遥不可及。
祝鸢离开后很久,霍与川都坐在休息室里发呆。
在他的记忆里,祝鸢似乎总是这样。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始终看上去云淡风轻的,一幅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但他见过她崩溃大哭的模样。
他更知道,现在的她对他如此疏离,正是因为当初在她最无助痛苦的时候,他选择了逃避。
他嘲讽地笑了笑。
就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又凭什么,要她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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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站在台上,悠扬婉转的音乐里,动情的歌词娓娓道来。
她不再相信爱情,此刻却肆意歌颂着爱情。
她微微阖着眼眸,美得就像一朵沉默的白玫瑰。
舞台中央的光线让周围都陷入了黑暗,她自然没有看到,角落里倚墙站着的池景行,正目光幽幽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