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咱们魏家的银子……”
就在朱秀儿兴致勃勃地跟自己女儿抱怨的时候,却没有留意到女儿的眼神。
更是没有注意到愤怒的张老婆子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好你个朱秀儿!我还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个当婆婆的还当不得家不成?
还要你这个儿媳妇在家里说三道四的?
还净跟未出嫁的小姑娘家家的说?!”
张老婆子怒不可遏!
两只并不怎么大的绿豆眼瞬间瞪得跟大铜铃似的,稀疏的没有几根的眉毛也高高扬起!
破口大骂时喷出来的口水就像是瀑布一般,劈头盖脸地砸在朱秀儿身上、脸上。
只是骂,张老婆子还觉得完全不解气,瞬间便扬起了自己的手!
狠狠地打在了沾了不少她自己的口水的,朱秀儿的脸上。
那朱秀儿也是个泼辣的,这突然被骂时还有些愣。
但是当张老婆子的手掌落在了她脸上时,就瞬间反应了过来,积怨已久的怒气立马就爆发了!
“哼!怎么了?还不让人说了?难道我说的不对了?
你自己捂着自己那颗被野狗叼走了一半的良心问问,你是不是偏心?
明明我们家安小子和小叔子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
为啥小叔子能去得私塾考取功名?
而我家安小子和宁小子和弟妹的凡小子不能去?
明明他们都想跟小叔子一样去私塾念书,为什么你就不能给他们个机会?
家里就算是供不起那么多孩子读书考功名,那总该让他们去识几个字吧?
而是让他们跟着公公一起出去学做木匠?
这大字不识一个的,将来这一辈子兴许都只有像公公一样,做一辈子的木匠!
或者是像二弟一样在土里刨食!
永远都没办法翻身!
再说说二房,他们家一年到头除了凡小子的工钱就不用交什么家用了,而我们大房凭什么要交那么多?
而且,我们交了家用之后,为什么分的东西还跟二房、三房一样按人头分?
最后,咱们再说说小姑子!
说起来,她的绣活儿还是我教的呢!
凭什么她做绣活儿的银钱不需要交到公中,而我家梅儿却要交?
你也别说什么小姑子要攒嫁妆之类的鬼话来糊弄我!
我家梅儿也没比小姑子小多少,同样都是要攒嫁妆的,凭什么小姑子不用交?
娘!烦请您偏心也要有个度!
再说,现如今家中人口也多了,却还要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也多有不便,你又如此偏心,倒不如分家算了!”